一切安排好,沈长乐也在主屋宿下了,院里却又有护卫通传。
“殿下!盛阳公主来了!”
江辞安看了眼刚刚睡下的沈长乐,抬手制止了他的吵闹。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走到床边帮沈长乐掖了掖被角,又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方才出门。
前院,安盛阳正在与江问争执。
江问怀里还炫耀似地抱着回儿……
江辞安沉着脸走了过去,嗔怪地瞪了江问一眼。
“带回儿出来干什么?”
“不是我想带的!我孙儿离不开我……”
他看了一眼脸黑如墨的江辞安,这才悻悻地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回儿交给下人,让人抱回院子。
安盛阳只知道江问将沈长乐等人接到了将军府,没想到江辞安已经醒了,还这样生龙活虎地站在她面前。
她忍不住惊诧:
“安儿……你,你醒了?”
又转头便将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我就说冲喜有用吧,这才第二日,安儿就醒了!”
她喜极而泣地走过去,要伸出手去拉他的胳膊,却被江辞安后退一步躲开了。
他冷冷地看着安盛阳,语不留情,当场戳破。
“是长乐的药救了我,与你无关!”
“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要不是月儿带着身子双喜进门,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
就算有药,也不会这么快生效啊!又不是仙丹……
倒是那个沈长乐!我真没想到她如此善妒,得知月儿有孕,竟然派人暗杀月儿!可怜了我那未出世的孙子……”
“住口!”
江辞安忍无可忍!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皮,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他怒吼一声,目露凶光,一步一步逼近安盛阳。
宛若一头发了怒的雄狮,自牙关之中发出低吼:
“第一:我的病是长乐用药王谷的神药治好的,有孙郎中为证;
第二:我从未碰过长乐以外的女子,江月肚子里的野种,不是我的;
第三:是江月带人刺杀,妄图杀人灭口,混淆皇室血脉!我的长乐才不屑内宅争斗之事!
第四……”
他已走到安盛阳身前,眯起眼睛,缓缓抬起手,停在她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