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月有几块钱的补贴,手下有一二十号人,自觉也是个小领导了。
所以,回到家便高兴的跟自己母亲,还有两个妹妹分享了此事。
樊母见儿子高兴,自己也很高兴。
毕竟她一个拉扯大三个孩子也不容易。
见儿子出息比什么都强。
樊母四十出头,已经工作二十几年了。
她丈夫以前是游击队的,后来负伤了,自此腿瘸了。
解放后在回收站上班,56年搬东西,出了事没救过来。
自此她便成了寡妇。
靠着丈夫的抚恤金和手套厂上班的工资养活一家人,虽然她家钱不缺,可没有个男人当家总是心里没底。
如今,儿子终于可以扛起这个家了,她哪有不高兴的。
“军子,你要好好谢谢你师傅,要是没有你师傅,哪有你的今天。
当初你死活不去回收站,街道这才把你安排到轧钢厂,结果学徒工好几年。
要不是遇见你师傅,谁给你教真本事。”
樊进军见母亲这样,便说道:“妈我知道的,我前几天还见我师傅。
我师傅让我好好干,过些日子他把我调去学校,专门负责带学生们实操,工资比现在多十几块呢。”
“真的,哥你师傅对你真好。”
樊进军的大妹樊丽说道。
樊丽十七岁,说起来也是搞笑,一个小姑娘,居然在机修厂学电焊。
接着又羡慕道:“哪像我那师傅,一天到晚的拿捏着,就是不教我。
一天净让我给她打饭倒水。
是一点技术都不教。
一天到晚的尽是各种怪话。
说什么这么好看的姑娘找个人嫁了,学什么电焊。”
风波
樊进军做了组长,自然是严格按照他师傅阎解成的那一套。
每日开展班前班后会,时时讲安全。
岗位红线那也是人人背诵。
毕竟,作为徒弟哪有推翻师傅的制度的,那岂不是欺师灭祖。
可是其他两组,特别是没有通过线路工定级的人,这一挫人聚在一起,说着各种怪话。
简直将阎解成当时制定的安全措施,当成了笑话。
那两位组长,毕竟认知有限,也觉得阎解成的那一套太麻烦。
大家也不认真执行,都是敷衍了事,或者索性选择性遗忘。
人有政熄,向来都是。
更何况阎解成在轧钢厂还不是什么领导,就像那些人说的那样。
他阎解成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天天的就他事多。
樊进军想着厂里的事,这边樊母又想起了什么。
说道:“军子,你跟马建花结婚的事有没有跟你师傅说?”
“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