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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原来如此。&rdo;我说，&ldo;不过建那么一大堆楼，东京究竟会怎么样呢？&rdo;

&ldo;会怎么样？会更朝气蓬勃，更美观气派，更方便快捷嘛！市容这东西，是如实反映经济形势的一面镜子。&rdo;

&ldo;更朝气蓬勃更美观气派更方便快捷固然不坏，我也认为挺好。问题是现在东京城都车满为患了，楼再增加，那可真要寸步难行了。下水道都很麻烦，下点雨就得往外冒水。再说，所有高楼大厦夏天一齐开空调，电恐怕都不够用。而电是靠烧中东石油发出来的，再来一场石油危机怎么办？&rdo;

&ldo;那是日本政府和东京都考虑的事，我们不是为此大把大把纳税了吗！让东大毕业的官僚们绞尽脑汁去好了。那些家伙总那么神气活现派头十足，就像在说是他们在驱动国家。所以偶尔开动一下那颗高档脑袋考虑考虑问题也是可以的嘛！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泥水工，有人求盖楼就是‐‐这就叫做市场原理，是吧？&rdo;

对此我没表示什么。毕竟不是来跟岳父讨论日本经济态势的。

&ldo;算了，别再谈深奥东西了，先填肚皮去吧，肚子瘪了。&rdo;岳父说。

我们钻进带电话的宽体黑色梅赛德斯，来到赤坂一家鳗鱼餐馆，被让进里面一个单间，两人面对面吃鲤鱼喝清酒。因是中午，我只象征性地喝一点点，岳父却喝得相当快。

&ldo;那么，要商量什么事呢？&rdo;我切入正题。若是糟糕事，还是先听了好。

&ldo;其实是有事相求。&rdo;他说，&ldo;啊，倒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想借你的名字一用。&rdo;

&ldo;借名字？&rdo;

&ldo;这次想办一家新公司，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创办人。虽说如此，也并不需要什么特殊资格，只消名字出现在那里即可。不给你添任何麻烦，而相应的礼金我是一定给的。&rdo;

&ldo;不用什么礼金。&rdo;我说。&ldo;真有必要，名字怎么借都无所谓。可那到底是什么公司呢？既然作为创办人之一连署名字，那么这一点还是想了解了解。&rdo;

&ldo;准确说来，什么公司也不是。&rdo;岳父说，&ldo;对你我才直言不讳：那公司什么也不做，徒有其名罢了。&rdo;

&ldo;总之就是&lso;幽灵公司&rso;了？papepany，tunnel公司。&rdo;

&ldo;啊，算是吧。&rdo;

&ldo;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少纳税？&rdo;

&ldo;不是。&rdo;他难以启齿似的说。

&ldo;好处费？&rdo;我一咬牙问道。

&ldo;差不多。&rdo;他说，&ldo;的确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但做我们这个买卖多少还是需要的。&rdo;

&ldo;若弄出什么问题我怎么办？&rdo;

&ldo;办公司本身是合法的。&rdo;

&ldo;问题在于那公司干什么。&rdo;

岳父从衣袋里取出香烟，擦燃火柴，朝天吐了一口烟。

&ldo;问题不至于有什么问题的。况且就算出现什么问题，谁一眼都会看出你不过出于对我的情面才借名字一用罢了‐‐老婆的父亲相求，没办法拒绝。没有人会怪罪你。&rdo;

我就此思索了片刻。&ldo;那好处费到底流去哪里呢？&rdo;

&ldo;还是不知道为好。&rdo;

&ldo;我想就市场原理知道一下具体内容，&rdo;我说，&ldo;流去政治家那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