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么有志气,早干嘛去了?
还不就是刀子没拉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吗?
其实光是今天这一天都还不到的时间里,她就已经发现了不少此类事件。
只是一直没发作,或者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做罢了。
却没曾想,到了自家的厂子里,居然还能碰上这么一桩恶心人的事。
真真是叫她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就扯下了挂在自己腰间,一惯都只是做个装饰,很少能真的派上用场的软鞭。
狠狠一扬手,就往地上那人的腿上抽去。
“乌杌,放开他。”她要听见他的叫喊。
早就被乌杌那一顿拳头收拾得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乌杌识趣的松手,又退开三步,给禧瑞留足了施展的空间。
这会儿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有的只是单纯凑热闹,也有些是紧紧皱着眉头,似是不满禧瑞的举动。
可更多的人,还是被禧瑞这一手给唬住了的。
事到如今,没有几个人还能迈得动腿离开,一个个都只是眼睁睁看着。
看着禧瑞一步步逼向地上那人。
“你……你要做什么?”突然的疼痛让他宛如那进了油锅的虾,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抱着双腿,想碰又不敢。
只是这新伤叠着旧伤之下,俨然就是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了。
“我要做什么?”禧瑞故作懵懂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呢?”
这口气憋到现在,已然是叫她不愿轻易就咽下了的。
那自然就该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吐出去。
乌杌等伺候多年的人自然是分辨得出,小主子如今是动了真怒的。
这口恶气不叫她发出去,还真是不好收场了。
于是跟着的这几个便都只是在一旁呈保护之姿,牢牢盯着周围,以确保不会发生其他意外也就是了。
并不近身劝阻,或试图代劳什么的。
而胤禛和胤佑兄弟俩,初时倒是想过要帮妹妹出气来着。
只不过,在看清楚青雀等人的动作后,也就歇了这心思。
横竖他们这妹妹也不是这些人口中那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家,又有他们在一旁看护,不怕她吃亏。
在这些人的有意纵容之下,禧瑞也是提着鞭子,一步又一步的,稳稳的走了过去。
纵使是她只甩出了那一鞭子,可地上那人也是犹如被吓破了胆子一般,再也强撑不出方才那股气势。
“你……你别过来。”他倒是想后退来着,可无奈手脚不争气,早已是软若细面,在地上摆弄了半天也没成功让他挪动分毫。
反倒是把他自己给累了个够呛。
禧瑞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他来一鞭子,但又怕轻了不解气,重了会把他给打坏。
属实是费了一番脑筋的。
最终,她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那人的腿脚上。
“公然藐视当今禁令,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死法。”想定了主意后,禧瑞也就不纠结了。
收起手上的鞭子,就在地上那人还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时,禧瑞就笑了。
那笑容里,满是恶意。
“久居京城,我倒还真是没有见识过,这裹足一事是如何进行的。正好今天有空,不如就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