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旅行箱,吴辉在心里叹了口气,即将与原有的生活做一个告别和了断,就算有再多的无奈也会流露出些许不舍。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方能重回故里?”
没来由的,一股浓浓的离愁袭上吴辉的心头。
关上后备箱,便预示着将要踏上新的征程。不想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辉哥,这是打算去哪啊?”
“诗和远方?”
光头离来人较近,听到声音后他立马反应过来,反身一拳直冲来人面门,右腿屈起准备蓄力蹬出。
来人穿着雨衣戴着口罩,雨帽将他整个头部遮盖住,分辨不出相貌年龄,一身“雨夜屠夫”的装扮分外恐怖!
只见他不慌不忙抓住光头的重拳反手一拧,飞起一脚朝他曲起的右小腿踢了过去,出腿迅疾无比后发先制。
一瞬间,光头就被两招制服,但他仍忍着疼痛欲换手再出一拳,却被一掌拍的直接跪了下去。
饶是如此,吴辉依然神态自若,他将光头搀扶起来道:“这位朋友,是不是吴某曾经得罪过你,如果是,还望你高抬贵手不要计较,如果不是,那有什么要帮忙的还请直说。”
“雨夜屠夫”单手扶着车子,把雨筒鞋里的积水倒出又重新穿上,吴辉扶着光头站在那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只听那人扯着沙哑的嗓音说道:“不义之财见者有份,不知辉哥能否割爱?”
原来是求财,吴辉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有点拿不定主意,光头刚想说话便被他制止住,向来人问道:“能给我个理由吗?”
来人看不清面容,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你刚刚在屋里给老刘打过电话吧?他以前是帮老何开车对吗?小何现在又去哪里了呢?让我猜猜,呐,你说我现在给杨真兴打电话,还来不来得及?”
吴辉没答话而是先极快地瞥了眼光头,然后眯起眼睛深深地望了来人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很快他便平复好内心的慌乱,心念电转间他打开微微颤抖的嘴唇道:“既然这样,两只箱子一人一只,如何?”
“辉哥……”光头想大声制止。
“住口!”
“辉哥大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来人单手将箱子轻轻拎起,顺便把后备箱关上:“一路顺风,恕不远送!”
吴辉将光头扶进副驾驶,转身对这个不速之客抱拳道:“人生漫漫,各自珍重!”
”江湖路远,就此别过!”
说完两人笑着点了点头,光头抱着骨折的小腿疼痛不已,听到两人互道珍重,不由愕然:“草,两个神经病!”
望着越野车渐行渐远直至不见,来人才摘下雨衣帽子,缓缓松了一口气。
不错!他正是躲在草丛隐藏许久的李文冬,车子走后,他没有多做停留便提起箱子循着夜色快速朝黑暗处跑去。
扒开草丛他先是四处打量,确定附近没人后才推出一辆南方摩托,把行李箱牢牢绑在后座上朝县城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