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年竖起食指摇了摇,“no,no,你玩坏了才需要吃,我这积攒的是人品!”
“……”
薄慕年虐完了老二,给老三打电话,一开始的语气还很正常,说到美昕怀了三胞胎,画风就骤变,男人矫情道:“我今天陪美昕去医院检查了,医生检查了,突然说,这怎么不对呀,数了数腿,居然有六条腿。”
郭玉正在和下层地方官员开会,此刻是抽空出来接这通电话的,听到有六条腿时,他还没有进入状态,毕竟单身汪是体会不到陪老婆去产检的激动心情,“孩子不健康么?”
“错,太健康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不?”
“……”
“医生说,呀,这是三胞胎,老三,我是不是很厉害,美昕是不是很能干?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薄慕年毫不留情的虐完假想敌,心里一派舒畅。让你这些年从中作梗,现在让你心塞死。
“……”
薄慕年挂完电话,笑得停不下来,他想到老三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就通体舒畅,心里突然一顿爽,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了。
刘妈和营养师在厨房里,听见薄慕年一通通电话打出去,虐完了别人又一阵傻乐,全都摇头叹息,她们真担心先生会高兴得脑中风。
呀,呸呸呸,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能说。
薄慕年接下来又给老四老五打电话,给沈存希打电话时,还收敛了一点,毕竟他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轮到老五时,他根本无所顾忌,这孩子太实诚了,非常崇拜的语气,道:“老大,你太牛逼了,一发三弹,哎哟,求分享经验。”
薄慕年虐完了几个朋友,坐在沙发抿着嘴笑,看到桌上的产检报告,他拿出来看了又看,心情澎湃,这三个小黑点,就是他们的宝宝,真好!
他想到如今正承载着三个宝宝的女人,他站起来,快步上楼。推开卧室门,他看见床边微微隆起的弧度,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看她睡得正沉,他轻手轻脚在床边坐下,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垂眸,看着被子下面微隆起的小腹,医生说她的腰围比三个月的标准要大,但是怀着三胞胎,不能用平常的腰围来测量,让他们不要担心。
他轻轻掀开被子,将她的睡衣撩起来,露出白皙的小腹,他的大掌慢慢伸过去,轻轻搁在她的小腹上,这里正孕育着他们的三胞胎,他真的很幸福,也很幸运。
眼前掠过无数的场景,她第一次强吻他,在这个房间里,他夺了她的初次,她睡在沙发上,嘴里喊着“郭玉学长”时掉下的眼泪,在富士山脚下,他看见她和郭玉躺在雪地上,在觐海台私人会所,他质问她“你爱我吗”。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明明那么遥远的记忆,他却记得如此清楚,每一个关于她的记忆,都没有忘记,幸好,他们还拥有彼此。
看着她微凸的小腹,他心中莫名悸动,再难掩一腔深情,俯身下去,吻住她小巧圆润的肚脐,低语道:“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
沉睡中的韩美昕眉眼弯弯,唇边掠过一抹清浅的笑意,她梦见在雪地里,薄慕年背上背着一个小萝卜头,怀里抱着两个小萝卜头,一副标准的奶爸模样,而她牵着小周周跟在男人身后,幸福定格。
……薄韩番外完结,下面插播贺云番外……
秘密调查小组安全屋内,云嬗任务失败,等着组长安排接头人将她转移回特战队基地。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小背心,白色衬衣上血迹斑斑,多处伤口在往外冒血珠,尤其是背上的衣服,被撕开了很大的口子,隐约可见里面森然的伤口。
她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圆头靴子,一头齐肩短发显得利落干练,俏脸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刚从地狱里逃出来,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她倚在柜子旁,手里拿着一把女士精致的手枪,神色警惕地瞪着门口。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接头人还没有来,安全屋里很安静,她隐隐感到不安。
这是小组内的安全屋,除了组内的组员,没人知道这个地方,她其实不用这么担心的,可是天生的敏锐直觉告诉她,安全屋可能暴露了。
背后伤得很厉害,她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必须先处理好伤口,否则待敌人前来时,她根本没命顽抗。她很快找到了医药箱,医药箱内备齐了所有伤药,她迅速找到自己需要的,然后来到大镜子前。
她背对镜子,看着后背上的伤,白色衬衣被鲜血染红,黑色背心已经粘在伤口上,她咬紧牙关,解开衣扣,轻轻脱下外面的衬衣。
衬衣粘住了,一扯就痛得她浑身直冒冷汗。这是她出任务以来,伤得最惨重的一次,是她太自负,掉以轻心,才会入了对方的圈套。幸好她发现不对劲,及时退出来,否则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亡魂了。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伤口被撕裂的残忍画面,她抿紧唇,用力将衬衣扯下来,一股锐痛袭来,她恨不得立即昏厥过去,可是痛觉神经却让她保持了最佳的清醒状态。
她狠狠吸了口气,忍过那股最痛的感受,然后拿棉签沾了消毒液,往伤口上按去,伤口碰到消毒液,她疼得直抽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她微转头,手背到身后,一点点处理伤口。
“呵,你倒是我见过最不怕痛的女人!”一道讥诮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云嬗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她猛地抬头望去,幽暗的灯光下,一个身着黑色皮衣与紧身裤的男人站在那里,他逆光而站,几乎瞧不清长相,可云嬗就是认出他来。
贺东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伴随着这个认知,她心跳砰砰的急跳起来,她手里的棉签掉落在地上,她也顾不上去捡,连忙弯腰捡起白色衬衣,准备穿上。
男人从暗处走过来,缓缓走入光线里,刚毅的脸上是她不熟悉的冷漠,云嬗皱了皱眉头,没想过会遇到他,更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那年夏天,她逃离桐城,只身前往北京,就读军校。这些年,她很少回家,以前在军校时,妈妈打电话给她,她以训练忙作借口,不肯回去。后来进入特战队,她更是少打电话回家。
八年来,她只有一次回去过,那次还特地打听了他在不在,他不在她才敢回去,住了一天,听到他赶回去的消息,她立即收拾行装逃跑。
此刻看见他,她心里五味杂陈。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她才记起自己应该穿衣服,因为男人直勾勾的目光,正盯着她胸口看。
贺东辰斜睨着她,冷声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别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