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哥,你在做什么布置?”
&esp;&esp;曹宏淡漠道:“还能是咋,子桓,等着登基。”
&esp;&esp;曹丕:“啊???”
&esp;&esp;曹魏重臣向刘协施压,暗示其退位可活命,刘协还敢不从?
&esp;&esp;“二哥,父亲刚死就篡汉吗?这样不好。”
&esp;&esp;“我篡我儿子位有什么不好?”曹宏雷厉风行,直接将刘协脑袋上的皇帝帽子给撸了。
&esp;&esp;曹魏篡汉,名声不好听,那没事,反正在世人眼中篡汉的是曹宏。
&esp;&esp;新帝登基的事宜举办妥当,接受旧帝刘协的跪拜臣服,接过那一枚代表着至高权利的玉玺,曹宏穿着那身久违的龙袍,居高临下接受自己亲儿子的跪拜。
&esp;&esp;垂死挣扎的旧臣痛呼:“乱臣贼子篡位会遭天打雷劈的!”
&esp;&esp;曹宏冷笑接过了帝王之位,儿子跪爹,天经地义,老天爷可不会下雷劈他。
&esp;&esp;解决完了这些,曹宏给了刘协一块封地,让他做山阳郡的郡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esp;&esp;新帝继承皇位的第三天,得了急病,抱病在床,一切朝会交由其弟曹丕打理。封曹丕为新的摄政大臣,不足二十岁的少年郎,如何能将满朝文武给压制下来?
&esp;&esp;曹宏隐藏在幕后,看他磕磕绊绊将朝堂稳下来,这缠绵病榻的一招也不知激起了多少魑魅魍魉。
&esp;&esp;之前被他与荀彧压下的人心又开始浮动了,而朝野之内也传扬出了曹丕暗害自己兄长的流言蜚语。
&esp;&esp;等待这些消息愈演愈烈,等到朝臣义正言辞要求曹丕放出曹宏,让他们见帝王的时候,曹宏再出面来主持大局,这里敲打一下,那边给个闷棍。
&esp;&esp;压下群臣后,曹宏又甩甩手,继续去病着。
&esp;&esp;如此循环多次,谁还不知道新帝是因为懒得动才一直抱病在床?三年后,曹宏拍拍屁股,将已经熟悉朝政的摄政大臣曹丕顺手给推上了帝王之位,自己名正言顺做个身体不好的“太上皇”,美滋滋地享受去了。
&esp;&esp;有人顶在前面干活,身边美酒佳肴,美人献媚,左牵大黄狗子,右擎苍鹰高飞,养一堆猫猫狗狗,天天在太上皇宫殿里吸猫遛狗,时而出去凑个热闹,将荀彧与陈群烧的烤鱼给吃了。
&esp;&esp;至于那满朝乱七八糟的朝政,再也不需要他费心思去过问了!
&esp;&esp;这一天,曹宏优哉游哉地遛完狗回来,听人说曹丕宫殿内的灯还亮着,他好奇地凑过来,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esp;&esp;只见满堂小孩子,一人面前放着一案,年纪稍大的戏康正襟危坐在一边,郭弈困到眼角冒泪花,仍然低头写着些什么,写着写着,他就打起了瞌睡,脑袋磕到案上,脸上也沾上了墨水。
&esp;&esp;曹丕劝着他们:“攻打匈奴的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布置下来,军师们也别着急,若是累了今日这会就到此位置,你们快回去歇息吧!”
&esp;&esp;郭弈盯着满是黑色墨水的脑袋抬起头,挣扎喊道:“不!今天不写下这些,明天就会都忘记的!”
&esp;&esp;灵感来了一定要记录下来,再困也要记下来,不然就会像上次一样,好不容易想到绝妙的主意,因为不想憋着,去了一趟茅厕,谁能想到小孩子的脑子忘性能那么大?转眼就将主意给忘的一干二净。
&esp;&esp;郭嘉挣扎着抓起笔继续写,絮絮叨叨地含糊念叨着:“匈奴那边各部族之间为了水源而争斗不息,鲜卑那边与匈奴占据着广博的草原,他们无法南下来侵扰,只能为了那边的地而互相之间攻伐,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好机会啊!”
&esp;&esp;说完“啊”这个词,郭弈又打了个哈欠。
&esp;&esp;他想到了上次上茅厕忘事,以至于蹲在茅厕里半个时辰才回忆起之前感觉的经历,精神一振,高喊道:“不行,我一定要坚持将想到的绝妙主意写下来,一定要写……zzz……”
&esp;&esp;小鸡啄米再次磕到案上,这次睡着,恐怕至少得两个时辰才能醒过来了。
&esp;&esp;曹丕牙疼地龇了龇嘴,他无奈道:“朕招军师们来问策,只是想问问你们意见,并无打算强令你们做事,军师大可不必这样拼搏。”
&esp;&esp;弄得他像是欺负幼弟,连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强迫人来干活。
&esp;&esp;曹丕摸了摸鼻子,告诉戏康:“官吏之中,有朕之同僚,善于战略,可提拔其远战匈奴。”
&esp;&esp;“奉孝也是担心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冒进,远征匈奴鲜卑不是小事,事关国本,这才多操心了一些。”
&esp;&esp;曹丕好笑道:“后人也在成长,军师们偶尔也多信任一些后人的能力吧!”
&esp;&esp;可他看郭祭酒边困边揉眼睛,另一只手写写画画的小样子,对小孩子更加喜爱了,也难怪戏军师总喜欢将他抱在怀中揉来揉去。
&esp;&esp;曹丕没这胆子去揉曹操复活的那些武将与文臣,那些都是他留给曹魏未来的力量与底气,他也不敢去揉越发惹人怜爱的祖父曹嵩。
&esp;&esp;心里对小孩子的喜爱,面前那么多白团子竟没有一枚是可以撸的,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