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死寂,仿佛连风都凝固在了空气中,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正缓缓地朝他们逼近。
向晚舟心头一紧,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然后落在了江预身上,压低声音道:“这股气息好生诡异,怕是来者不善啊!能在此地设下如此埋伏,想来定是谋划已久。”
江预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身旁的向晚舟,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和决绝:“龙儿,依我看,这帮人多半是冲着我而来。方才你冒险冲开我的封魂针,助我恢复部分内力,但此刻你的内力尚未完全复原,不宜与敌人硬拼。待我待会儿杀出一条血路,你便趁乱逃离此地。”
向晚舟秀眉微蹙,美眸凝视着车外那重重包围,冷哼一声:“哼,你瞧瞧这四周的阵势,只怕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咱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说罢,她紧紧握住手的箫。
江预深吸一口气,说道:“曾行,把马放了。”
曾行立即照做,当马飞奔离开后,江预猛地探出身子,伸手如闪电般一把将不远处的曾行用力拽进了车厢内。此时,车厢里的三个人皆已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弓弦声响彻云霄,四周的黑衣箭手们纷纷拉动长弓,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瞬间离弦而出,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江预的马车疾射而来。刹那间,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箭头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心惊。
江预望着车顶,右掌猛然发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击打在车顶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坚固的车顶瞬间被击得粉碎,木屑四溅。与此同时,他与另外两人身形如电,一同从破碎的车顶飞身而出。
就在他们离开马车的一刹那,敌人的第一批箭矢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地射来,然而这些箭矢却无一例外地全部射中了空荡荡的马车。三人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地落到地面上。
双脚刚一着地,他们便迅速背靠背站定,各自屏息凝神,目光锐利如鹰隼,警觉地扫视着四周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衣弓箭手。
黑衣弓箭手们眼见自己的第一轮攻击落空,不禁微微一惊,但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再次纷纷搭弓拉箭。
刹那间,无数支箭矢又如疾风骤雨一般向着三人呼啸而来。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三人毫不畏惧,只见他们手中的兵器上下翻飞,舞出一团团耀眼的光芒,将那一支支飞驰而至的箭矢尽数挡下。
在抵挡弓箭的过程中,江预和向晚舟更是展现出了高超的武艺。他们不仅用右手挥舞兵器拨开箭矢,还能腾出左手施展出强大的内力。只见他们的左掌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掉落在地上的弓箭吸附起来。紧接着,二人猛力一推,那些原本属于敌人的弓箭竟如长了眼睛一般,掉头朝着黑衣弓箭手们疾驰而去。
就在那一瞬间,东面与北面的黑衣弓箭手们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原本正全神贯注地朝着目标射箭,却未曾想到自己射出的箭矢竟然会突然转向,径直朝他们飞来!
这些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比地射中了一个个毫无防备的黑衣人。只听得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众多黑衣弓箭手们纷纷中招,有的直接被箭矢贯穿身体,当场毙命;有的则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与此同时,西面尚未倒下的黑衣弓箭手们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迅速回过神来。他们意识到形势不妙,急忙准备再次搭箭拉弓,想要对江预发起新一轮的攻击。然而,江预又怎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只见江预眼神一冷,闪过一抹令人胆寒的寒光。他微微一抖手腕,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瞬间灌注到手中的利剑之中。刹那间,那柄普通的利剑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剑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紧接着,江预手臂一挥,那把利剑便如同一道旋风般急速旋转起来,并化作数道回旋的利刃,以风驰电掣之势向着西面的黑衣弓箭手们疾射而去。
这些利刃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瞬间就抵达了黑衣弓箭手们的面前。它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以至于那些弓箭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到“噗嗤”、“噗嗤”几声轻响,利刃已经毫不留情地切开了他们的脖颈。
鲜血四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那些黑衣弓箭手们甚至连最后一声呼喊都未能发出,便直直地向后仰倒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待到所有的利刃完成了杀戮使命,又如倦鸟归巢一般,自动飞回了江预的手中。
此刻,西面的黑衣弓箭手们已然全部倒下,无一幸免。整个场面一片死寂,只有微风吹过,带起阵阵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就在南面方向的弓箭手们企图再次弯弓搭箭之时,只见向晚舟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般飞身而起。她手中紧握的那支玉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猛地一挥。
刹那间,箫管之中暗藏的毒针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激射而出,直直地穿透了那些黑衣弓箭手们的喉咙。只听得一声声闷响传来,毒针竟然从他们的后脑穿出,带出一串血花飞溅。
眨眼之间,这些原本气势汹汹的黑衣弓箭手们便纷纷惨叫着倒地身亡,横七竖八地躺满一地。
与此同时,曾行也施展出了自己高超的轻功绝技。他身轻如燕,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就如同一片羽毛似的从弓箭手们的头顶飘然掠过。等到他稳稳落地的时候,那些弓箭手们的脑袋已然与身体分离开来,滚落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