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收拾东西的林三娘看见背对着自己的林远和楼藏月,然后慢慢走到他们的身前,趁林远和楼藏月不注意,把袖子一扬。林远和楼藏月顿时就晕倒在地。
林三娘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说道:“赶紧收拾,我们尽快出宫。”
江预、向晚舟、公主、方允、肖隽以及柳韫缓缓地一同走出了宫外。
曾行远远看见了江预,急忙跑过来,江预示意曾行接过肖隽手中的璃殇,曾行躬身接过肖隽手中的琴。江预顺手把箫也递给曾行,说道:“先把琴和弦放到车上。”
曾行听了,抱着琴就疾步走向马车。
此刻的向晚舟,尽管她竭尽全力想要强行支撑住自己,但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却仿佛不听使唤一般,仍旧一点点地变得透明,渐渐地有消失于无形之中的趋势。
江预紧紧地握住向晚舟的手,用身体支撑着向晚舟的身体,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一些。
一旁的柳韫见此情景,急忙快步上前,满脸关切地问道:“龙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啦?怎会如此虚弱?”
向晚舟艰难地抬起头,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姐姐,我……我向来不善饮酒,今日多饮了几杯,便有些不胜酒力了。”
柳韫听后不禁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向晚舟的肩膀安慰道:“哈哈,原来是喝醉了呀!无妨无妨,咱们快些回去,让你好生歇息一番就没事啦。”
公主面带微笑地看着向晚舟,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之意,轻声说道:“这人啊,原本就是天生丽质,如今又喝得微醺,那脸色更是诱人了,若是换作我是江大人,恐怕早就爱死了!”
站在一旁的方允和肖隽听到公主这番话语后,不禁相视一笑,随后双双将目光投向了江预。
只见肖隽嘴角上扬,满脸笑意地打趣道:“哈哈,可不是嘛!这微风轻拂,当真是个良辰美景之时啊!江大人,如此佳人在怀,您可一定要好好把握珍惜呀!”
向晚舟自然也是听懂了肖隽话中的深意,她的俏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有些羞涩地连忙将自己的脸颊轻轻侧靠在了江预宽阔温暖的胸膛之上,仿佛想要躲避众人那饶有兴致的目光。
柳韫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随即开口说道:“你们瞧,我们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竟然害羞得不敢见人啦!”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向晚舟的身上,使得她愈发觉得窘迫不堪。
而江预则先是微微颔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娇羞的向晚舟,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宠溺之情,紧接着他缓缓抬起头来,环视着周围的众人,脸上始终保持着那份惯有的平静与从容,缓声说道:“各位,今日相聚甚欢,但时辰已然不早,明日尚有诸多事务等待处理,大家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
方允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江预说道:“也好,那你也莫要耽搁太久,尽早归去安歇。”
说罢,方允便轻轻地拉起公主的手,二人一同转身离去。江预、柳韫以及肖隽见状,纷纷微微躬身行礼,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
肖隽也拉着柳韫的手,看着江预,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江大人,今夜可是好时机,不要错过哟!”
柳韫面带微笑,目光柔和地落在江预胸前那娇弱的向晚舟身上,轻声说道:“龙儿啊,今日想必也是累坏了,回去可得好生歇息一番,咱们明日再见啦。”言罢,他与身旁的肖隽相视一笑,转身一同离去。
江预见状,赶忙伸出双臂,稳稳地揽住向晚舟纤细的腰肢。他深知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力气,怕是难以支撑下去了。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下一刻,向晚舟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量一般,身子忽地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倒入了江预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江预心头一紧,连忙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生怕稍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似的。
他低下头,在向晚舟的耳畔柔声低语道:“龙儿莫怕,有我在呢,我带你回去!”语气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拂过向晚舟的心田。
话毕,江预微微弯下身躯,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地,宛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一把将向晚舟横抱而起。一旁的曾行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一步,伸手将车帘高高掀起。江预抱着向晚舟稳步登上马车,而后又轻缓地将她放置于座位之上,接着自己则侧身坐在她身旁,调整好姿势,让向晚舟能够舒适地倚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之上。
宫门口处,成王将眼前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他那双原本深邃而犀利的眼眸此刻妒火中烧,仿佛有两团熊熊烈焰在其中跳跃、燃烧。只见他紧咬双唇,力度之大使得嘴唇逐渐泛白,没过多久,一丝猩红便顺着嘴角缓缓流淌而下。
一直陪侍在旁的萧嫣自然也注意到了成王的异样,她心急如焚地赶忙取出一方绣工精美的手帕,轻柔地替成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并满脸疼惜地劝道:“王爷,妾身知晓您心中痛楚难耐,但切不可这般自残啊!”
然而,此时的成王已然被妒意冲昏头脑,根本听不进萧嫣的劝告。他猛地抬起手臂,用力一挥,竟一把将萧嫣推搡开来。随着这股力道,成王顿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犹如万箭穿心般难以忍受。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紧紧按压住自己的胸膛,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可谁知,那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分毫,反而愈发剧烈起来。只听见成王闷哼一声,喉咙深处突然涌起一股腥甜之意,紧接着便是一大口鲜血如同决堤之水一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之上,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花。
见到此景,萧嫣瞬间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都慌了神。她踉跄几步,匆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成王,声音颤抖地喊道:“王爷,您这又是何必呢?刚才在宴会上,妾身分明瞧见那江大人看向她的目光之中饱含深情厚谊,可她回望江预之时,眼神里却不见丝毫情意流转。依妾身看来,她多半是迫于无奈才嫁与江大人的。您既然对她一往情深至此,又怎忍心以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呢?倘若您因此身负重伤,日后又该如何去守护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