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开车把乔晚送到西子湾,又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陪着乔晚小住几天。
乔晚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坐不住了。
满脑子都是宋津南。
她拿了自己的车钥匙,开车奔了安浦桥。
期间,叶宴迟打来几个电话,她一概没接。
距离安浦桥还有几百米,乔晚就有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手脚打颤,不得不把车停在路旁。
拧了许久才把车门推开。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只脚刚从车上下来,身体就瘫软在地上。
视线越过熙熙攘攘的车流,凝滞在宋津南车子坠江的栏杆处,失声痛哭。
泪水再一次漾出双眼,安浦桥也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无数次臆想宋津南坠江时的情景。
想一次,心脏被戳穿一次。
想步行去安浦桥看看救援情况,可是她双脚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宋津南已经失踪二十四小时,你也该死心了!来这个伤心地,不过是平添烦恼。”
不知何时,叶宴迟已站到她身侧,打横把她抱起,放进自己的座驾内。
“叶宴迟,求求你把我带到安浦桥——”她泪眼婆娑央求。
“楚寻和闻九安在下面盯着,如果有消息,早就打电话了。”叶宴迟启动引擎,车子掉头朝市区开去,声线清冷,“你现在还顶着师家少奶奶的名号,少出去丢人现眼。”
“你以为我稀罕师家少奶奶的名号么!你马上签字,我们离婚!”
她把所有的悲愤撒在叶宴迟身上。
叶宴迟发现她情绪激动,选择沉默。
“你也看到了,我爱的男人不是你,是宋津南!只要你不离婚,就只能等着我为你和师家丢人现眼!”
她声音尖厉,再无昔日半分温柔和娴静。
“我爱着宋津南,怀着宋津南的女儿,你,叶宴迟,堂堂的华洲第一执行总裁,为什么不选择结束这场从外烂到里的婚姻?”
“叶宴迟,再不离婚,等着我生下宋津南的女儿打你的脸么?”
叶宴迟蹙眉,选择专心开车,把她的歇斯底里当了耳旁风。
车子驶入铂瑞府地下停车场。
她不下车,叶宴迟来抱她,她拿起车座上一个抱枕厮打起叶宴迟来。
叶宴迟躲避不及,被她的指甲在脸上抓出一道血印子,只得狠下心来,扯掉领带绑了她双手抱上楼。
她从电梯间折腾到房间,直到叶宴迟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还不消停。
双脚落地就往外跑,缠绕在一起的手刚落在防盗门上,身体就被叶宴迟紧紧拥住。
“晚晚,你冷静一下。再胡乱折腾,宝宝会出问题的。”
不得不说,叶宴迟很会拿捏人心,“宝宝”两个字令乔晚立马停止折腾。
姜早不止一次警告她,宝宝只是暂时没事,只要她情绪有大的波动,肯定会影响宝宝,弄不好会小产。
宋津南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宝宝绝对不能再有任何意外,否则,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跌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