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总管都被李文轩这动作给弄得懵逼了。
在这东厂衙门司里边,到底谁才是老大啊!
嗯,你是驸马,你是老大。
这大概就是所有帝国部门,都对关系户很不爽的原因所在了。
明面上的老大,却做不了老大能做的事情。
“文轩,咱家知道你心头不舒服,可是这些事情,是户部、兵部、刑部,一起商议的结果,咱家也知道你在前线给了这些人承诺了,可是也不能这么做啊!”
李文轩瞪眼道:“你也知道我在前线给了这些人承诺?我带着人在前头拼命,你们在后边自毁长城,今日这样就做了,来日武国的将领,还怎么领兵作战?”
“一旦此事闹大,武国的兵将,谁还会为了陛下不顾一切地冲锋陷阵?”
“在我眼中,到了我手底下的兵,就没有坏人好人,只有听令和不听令的兵。”
“听令的兵,就是好兵,不听令的兵,当斩!”
李文轩昂扬道:“厂公,你对我有大恩,按照常理来说,他们都说动你来做说客,我怎么都要退步的。”
“可是——”
李文轩目光坚定了起来:“我在流血牺牲的战场上承诺过他们,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言而无信?”
“你——”
李总管惊愕地看着李文轩,脸上的震惊之色逐渐变成了一抹欣慰和赞许!
“好小子!给我都整热血了!”
李总管摇摇头:“也罢,你既然已经决定,那我肯定是没办法逆转你的思想,但是接下来的风风雨雨,可就需要你自己硬抗了。”
“厂公放心,京城这点风雨,比之于边境上的生死,在文轩眼里,还算不得什么。”
“你这小子……”李总管叹道:“年轻热血是好事,可是文官的勾心斗角,和边境上那些眼睛看得见的生死厮杀,却又是两回事儿。”
“罢了,陛下单独设置这个镇抚使的官职,把你留在东厂,你也必定是猜出来了,这定然是想叫老夫给你抗住风风雨雨。”
“惭愧!”李文轩嘿嘿笑道:“一开始,我不太懂这官职,但是我弄懂了之后,就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了。”
李总管闻言,愣是无语了好半晌。
好家伙,你这是老丈人和女婿,都拿自己做挡箭牌啊?
“行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这次的事情我能替你挡住一些,但不能挡住所有!”
看着转身就要走,不想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厂公,李文轩一揖到地。
“厂公慢走!”
已经走开一段距离的厂公听到这话后,立刻加快了速度,小跑着,然后冲刺着离开了衙门。
“哈哈哈……”
李文轩笑着来找到了青莲。
青莲这大半日的时间,都在和宁璎儿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而今看着李文轩满面春风,笑意萦绕地走了进来,便忍不住问道:
“文轩遇到了什么好事儿?笑得如此开心?”
“好事么……说不上,我也不清楚这算不算是好事儿,罢了不说那个,先说这个。”
李文轩将手里发黄的卷宗递给了青莲:“东厂卷宗库果真有记录,当年这一次灭门案发生之后,东厂的番子追查了一年半,刚有了眉目的时候,就遇上了山海关之战。”
“南方定安郡,广阳城钟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