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德帝:“康王,你太让朕失望了。”
“朕给过你机会,你偏不珍惜。”
“镇国公,你这只老狐狸终于露出真面目,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了断。”
看谨德帝中气十足,面色红润,哪里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镇国公气得头一阵眩晕。
好样的,他们又被骗了。
先是太子假意遇刺重伤,后是谨德帝装作病榻缠身,时日无多,全都是骗他们的啊。
他们被骗得好惨。
镇国公是真的心梗。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康王眼睫微抬,“失望?”
“父皇眼里真的有我这个儿子吗?”
“当初可是魏家扶父皇登基上位,父皇却立司徒氏为皇后,我母妃呢?”
“父皇对得起魏家?对得起母妃吗?”
“父皇这些年何曾信任过魏家,信任过我?”
谨德帝沉声道:“你是让朕信你这样弑父杀兄,谋逆之徒?”
“信你这般心机深沉,母妃危在旦夕,仍然做戏贪图美名之人?”
“信你这种亲手杀死发妻的薄情郎?”
“魏家不择手段,自私薄情的做派,你是学了个彻底,朕曾经教导过你的,忠、仁、信、义,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康王一张脸憋得黑紫,像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整个人如坠寒潭。
谨德帝揭穿了他的狼子野心,他的卑鄙无情,将他营造的美好形象踩在了地上。
康王嘴角微微颤动,冷笑一声,又说:“你们以为本王就这么输了?”
“呵呵,本王还有一张底牌。”
他看向谢清瑶,“谢清瑶,你身上已经中了缚心蛊,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安国侯,你也不想你的妻子和孩子出事吧?那就乖乖听从本王……”
“你说的缚心蛊是这个吗?”谢清瑶打断了他的话,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
里面,正是一只蛊。
康王绷紧面皮,喉结滚动了几下,“你,你手上的是什么?”
谢清瑶轻飘飘道:“缚心蛊的子蛊啊,不就是你让戚妃给我种下的那一只。”
闻言,康王瞳孔一缩,“不可能!”
他脸色阴沉的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