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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顿了下，她拨过去。

没多久，手机振动一下，她的心脏也随之抖动一下，试探地叫：&ldo;老师？&rdo;

&ldo;早。&rdo;那头立刻有了回应，不是平时清朗的嗓音，沙沙的，略略带了点鼻音。

和乐把手放心口揉了下，拿远手机，小小声、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ldo;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早打给您。我刚才看到昨晚的通话时长有两个半小时，我没打扰老师休息吧？&rdo;

&ldo;没有。&rdo;那头回得很快，&ldo;退出通话界面后忘了还在通话中。&rdo;

是这样……

和乐只能说将信将疑，毕竟老师的嗓音听上去像是没睡好，疲惫感浓重；再且，她极少见老师这么马虎。

可她绞尽脑汁也找不到支撑老师有意保持通话的论据。

&ldo;那老师送的通话时长还够吧？&rdo;

&ldo;够。今天也早起？&rdo;对面换了话题。

&ldo;嗯，已经习惯了。&rdo;和乐心不在焉地答一句，一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桓，她不晓得该不该问。

可转念一想，哪怕老师察觉端倪，总归情况也不会坏过那句&ldo;你去管你的女朋友&rdo;。

那就问吧。

她靠在寝室门上，把手机拿远，一个深呼吸后才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徐声问：&ldo;老师，您对每个学生都那么好吗？&rdo;

大半夜接到学生无厘头的电话，也不忍苛责；百般体贴地站在学生角度，一面剖析，一面安抚；甚至，因为学生一个怕字便保留通话，时长达2小时25分钟……

会有一个老师，对学生关爱呵护至斯吗？

那头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慢了数秒才答：&ldo;当然。&rdo;话音里渗入熟悉的笑意，&ldo;不是你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rdo;

&ldo;每个吗？&rdo;和乐执拗地重复。

她上牙无意识磕着嘴唇，等得越久，磕得越重，直到嘴唇行将被磕破，和乐等来两个字，明明温淡，听在她耳里却掷地有声：&ldo;当然。&rdo;

她闭了下眼，后来说了什么也不大记得，挂断电话后，她把手机归位，沉默地吃包子喝豆浆。

吃过早餐，和乐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英语课本搁腿上，老半天没翻一页。

寝室楼前成排的行道树，也不知打哪飞来一只白头翁，扑棱着翅膀，叫声抑扬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