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阿慧身上明白了一个简单道理:本质上,女人是渴望自己的身体被男人们注视的。
细碎声音停止了,阿慧没有朝我喊上一声&ldo;嗨,我好了&rdo;。或许她以为我刚才转身是为了看身后的东西。我转回身体,看到漂亮裙子把阿慧装扮得更加迷人。我没见过仙女下凡,此刻的阿慧却不但具有我想象中仙女的飘逸与温柔,而且还多了仙女不具备的妖娆与妩媚。
我用眼神把我的想法向阿慧传递,她莞尔一笑,再次羞怯地垂下了头。
不知为何,我竟然腼腆起来。我和阿慧在寂静村庄的阁楼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楼下传来了老人模仿鸡叫的声音,也许他在与山鸡对话,互相感悟生命真谛。
你可以想象,这种情景下,将会发生什么?如果我不想办法控制内心深处的火焰,让它越烧越旺的话。
我决定教阿慧学习科学文化知识,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同时也算是对她邀请我来这儿做客的报答。我从口袋里掏出圆珠笔,准备从汉语拼音开始,教阿慧学习汉语。阿慧家里没有纸,我在胳膊上写下三个大大的汉语字母:a、o、e,然后我用圆珠笔点着胳膊上的字母,示意阿慧跟我一起朗诵。
第三部分疯吻她那迷人的鬓发
阿慧高兴地答应了。我点着胳膊,说:a、o、e。
阿慧像不谙世事的孩子,生硬地念着:aoe。
连续念了十几遍,我决定提问一下,看看她记忆力如何。
我点着胳膊上的a,示意阿慧读出这个字母的发音,她大声念道:aoe。
我觉得奇怪,点了o,阿慧依旧念道:aoe。
我点e,阿慧还是大声地念道:aoe。
我笑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阿慧却满脸认真地看着我。所以,我再次捧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表示对她勤奋好学与聪明伶俐的赞美。亲吻阿慧手背那瞬间,我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烫。
我想我该离开这里了,否则后果将难以预料。
我指着连队的方向,对阿慧说,我要走了,要回连队了。
阿慧表情惊讶地拉住了我,看着我的眼睛,双手再次地做了个吃饭的动作。
我想把阿慧抱在怀里以示感激,但理智让我朝她挥了挥手。
阿慧撅起了性感嘴唇,一副挺委屈的模样,仿佛是被人欺骗了。
我准备哄哄阿慧,让她高兴起来,然后在她的欢乐之际悄然离去。突然,一声冗长而绝望地鸡叫从楼下传来。与此同时,我看见阿慧清澈明亮的眼眸里迅速闪过一丝忧伤,继而又极快地把这股忧伤转换成喜悦与欣慰,但挥之不去的忧伤还是残存在了她那欣慰的眼里。
起初我不知这声鸡叫意味着什么!但很快我就猜出这声凄厉的鸡叫意味着什么!
可我竟然无比混蛋地,把脑袋探出窗户,看到了今生再无法从心里把它删除的一幕‐‐
楼下的竹笼里空空荡荡,山鸡正扑闪着美丽翅膀,在血泊中垂死挣扎。五颜六色的绚丽羽毛,漫天飞舞。老人提着带血的菜刀,注视着濒死的山鸡,神情是如此地黯然、落寞。菜刀上的鸡血游离而下,一滴一滴地淋在老人脚上,老人寸步不移,任凭山鸡在脚下痛苦翻滚……
忽然,我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异常强烈,我的鼻子开始发酸!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山鸡那可爱又机灵的小眼睛却在我脑海里反复浮现。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阿慧,忽然觉得她像雪花般纯洁和美丽。
我不敢再看阿慧了,我觉得我很蠢,我愚蠢地扑在了阿慧身上!
我把阿慧紧紧地拥在怀里,还把自己这张自以为是的蠢脸紧紧地贴在阿慧的额头上。
阿慧也抱紧了我,把她美丽的脸庞贴在我的肩膀上。我捧起胸前的阿慧,疯吻她那迷人的鬓发、睫毛、鼻子、嘴唇……阿慧举起双手,解开发髻,长发如瀑布般落下。
散开的头发遮住了我的肩膀。随后发生了什么?是男的你就应该想得到。
我带着平和与疲倦,站在阿慧身后帮她把长发重新挽起,挽成一个月亮形状。
阿慧偎在我怀里,喃喃自语。我依旧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我想她的意思是这样的:当兵的,我喜欢你,愿意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亲爱的当兵的,带我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吧,到外面去,让我们到北京天安门去……我违心地点着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嘴里不停地说着:idon&39;tknowyou&39;resayg,iknowwearelove,iknowwearelove……★
…………
老人在楼下喊我们吃饭了,阿慧牵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走下了楼。
楼下,我望着饭桌上那一大盆香喷喷的鸡肉,懵着脑袋喝下无数碗老人敬我的烈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们处于爱之中……
第四部分出门碰上人咬狗
刚进宣传股那几天,机关为我安排的房间被某军官霸占,迟迟不肯搬出。我奉股长之命,暂时住在了团部大礼堂的舞台上。这不仅是我有生以来居住过的最大房间,也是我所睡过的最长的床。
住进大礼堂的头一晚上,我做了无比混账的梦。梦中,我以&ldo;十六分之二拍&rdo;乐队主唱的身份率领乐队成员参加军区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荣获特等奖。奖杯大极了,像洲际导弹。专列载着奖杯在沿途士兵的严密保护下运送到团部。载誉归来,团长高兴万分,在大礼堂里为&ldo;十六分之二拍&rdo;举行庆功大会。全团的男女老少都来了,把大礼堂挤得水泄不通。我们胸前戴着大红花,接受团长授勋。团长就&ldo;十六分之二拍&rdo;为本团争得荣誉之事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随后我们操着乐器唱起《卒子》,为全团官兵作了一场汇报演出。一首歌唱完,呼声震天,官兵被我们的狂热音乐深深感染,纷纷脱掉衣服,拿在手里朝我们挥舞着或者把手里的军装扔向舞台。通信连的女兵更是疯狂,不但像男同志一样脱掉衣服,而且连内衣也一块儿脱了,赤裸着身体,跟随乐曲的节拍拍着手跺着脚齐声叫喊&ldo;刘健、刘健、我们爱你&rdo;……女兵的叫喊把我从梦中惊醒,懵懵懂懂那瞬间,我望着宽阔舞台和礼堂的高大穹顶,竟然不知是梦非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