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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她终于抬起头，双眼盈泪。

&ldo;不要这么做，&rdo;他温柔地说，&ldo;我不值得。&rdo;

&ldo;值不值得我自己决定，你少泼我冷水。&rdo;她顶嘴。她不以为意地看着门口，脸上的光芒暗了一些。&ldo;他们呢?他们觉得‐‐?&rdo;

&ldo;我想目前一半一半吧，否则他们不会把我困这么久‐‐他们是怎么把你拖进来的?&rdo;

&ldo;我六点收到你的讯息，就是我昨晚到家的时间。我最讨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去睡觉，所以我忍到最后才回电到这里给你，大概是十一点。警方那时候已经在这里了，他们立刻派人过去找我谈话。从那时候就一直有人在我身边。&rdo;

&ldo;太好了，你也整晚没睡!&rdo;他愤恨地说。

&ldo;我也不想睡。你有麻烦了我怎么睡得着?&rdo;她的手指抚过他的轮廓。&ldo;只有一件事最重要，其他都无所谓。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一定会。他们一定有方法可以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手‐‐你说了多少?&rdo;

&ldo;你是说关于我们吗?完全没说，我就是不想讲到你。&rdo;

&ldo;搞不好就是纠结在这里。他们可以感觉到你有所隐瞒。我已经陷进来了，你不觉得应该把他们该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吗?我们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好丢脸。你愈早讲，这件事愈快调查清楚。他们或许从我的态度就已经猜到，我们已经踰越了分际‐‐&rdo;

她话还没说完，柏吉斯就回到房里，像是找到证据般洋洋得意。当另外两个跟着进来时，韩德森甚至看到他对他们眨眼睛。

&ldo;楼下有一辆车，可以带你回你的住处，瑞齐曼小姐。&rdo;

韩德森走到他面前。&ldo;听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瑞齐曼小姐卷进来?这不公平，她真的没‐‐&rdo;

&ldo;一切都看你，&rdo;柏吉斯对他说，&ldo;我们之所以会带她过来，都是因为你让我们觉得有必要提醒你‐‐&rdo;

&ldo;我知道的一切、我能告诉你的一切，你都会晓得。&rdo;韩德森向他保证，&ldo;别让她给记者缠上了，你们不必公开她的名字，把事情搞大。&rdo;

&ldo;只要你讲的都是实情。&rdo;柏吉斯有所保留。

&ldo;都是实话。&rdo;他转身面对她，比之前更温柔地说，&ldo;凯萝，你先回家吧，去睡觉，别担心，马上就没事了。&rdo;

她当着所有人面前吻他，好像无畏表现她对他的情感。&ldo;你会保持联络吗?可以的话就打给我?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就打。&rdo;

柏吉斯和她走到门口，交代守在外头的警察：&ldo;跟提尔尼说，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位小姐。不泄漏名字、不回答问题、不提供任何资讯。&rdo;

&ldo;谢谢，&rdo;韩德森等他走回来之后，郑重致意，&ldo;你很值得信赖。&rdo;

警探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坐下来，拿出笔记本，翻过两、三页密密麻麻的笔记后，画了一条歪歪斜斜的线，然后翻到新的一页。&ldo;我们开始吧?&rdo;他说。

&ldo;开始吧。&rdo;韩德森顺从地说。

&ldo;你说你们有吵架，这是真的吗?&rdo;

&ldo;是。&rdo;

&ldo;为了两张票，是吗?&rdo;

&ldo;为了两张票和离婚的事情。是真的。&rdo;

&ldo;讲到离婚了，你们之间交恶吗?&rdo;

&ldo;不是交好或交恶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感觉，你可以说是麻木了吧。我好一阵子之前就问她要不要离婚。她说她知道瑞齐曼小姐的事。我说了。我没打算隐瞒。我本来就想好好处理。她不肯离婚。离家出走也行不通，我不想那么做。我想娶瑞齐曼小姐。我们尽量避开彼此，但这生活简直身处地狱。我受不了。这真的有必要说明吗?&rdo;

&ldo;有必要。&rdo;

&ldo;我前晚跟瑞齐曼小姐谈过，她看得出来这件事让我压力很大。她说：&lso;让我试试，让我来跟她谈。&rso;我没答应。她说：&lso;那你得再试一次，用不同的方式。理性地谈，想办法说服她。&rso;虽然不愿意，但我还是试了。我上班的时候打给她，订了老地方的双人晚餐，买了两张表演票，第一排靠走道的位子。下班前我最要好的朋友约翰&iddot;隆巴邀我去参加告别派对，我还拒绝了，他接下来要去南美几年，这是他出发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但我还是以晚餐为重。我会对她好，就算要了我的命。

&ldo;后来当我回到家，她什么都没准备，根本不打算和解。她喜欢现状，打算维持现状。

我怒气都上来了，我承认发了一顿火。她竟然忍到最后一分钟，让我去淋浴、换衣服，然后她就坐在那里笑问：&lso;你怎么不带她去呢?&rso;她一直刺激我。&lso;何必浪费钱呢?&rso;于是我从这里打电话给瑞齐曼小姐，就当着她的面。

&ldo;可是没有用。她不在家。玛榭拉笑到脸都歪了。她故意的。

&ldo;你知道，女人笑你的时候，都会让你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我气到没法冷静思考。我大喊说：&lso;我现在就出去，邀见到的第一个女人代替你!第一个有曲线、穿高跟鞋的，不管是谁!&rso;然后我就戴上帽子，甩门出去了。&rdo;

他的声音就像需要上发条的时钟。&ldo;就这样。我已经全部讲完，没法更清楚了，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没能再添加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