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乐充斥着庄严的教堂,类似歌剧厅的构造令琴声变得更加悠长,供人仔细回味。
倘若耳边没有盖提亚的解释,藤丸立香恐怕就真的要开始欣赏乐器之间的争斗了。
福尔摩斯只是把巴赫的《你不要怕》拉了几段主要的旋律,见俄罗斯人陷入沉思后就停了下来。
结果另外一边的莫里亚蒂也站了起来,他夹着中提琴,对着福尔摩斯就是一首《又是老一套,笨蛋》。短暂的乐句后,他转向十字架下的青年,琴声如诉如泣到——《留下来吧,天快黑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还算有礼貌,接在这段康塔塔后挑起了另外一段康塔塔,大提琴将《我应逃向何方》演奏出了七分打趣,三分试探。
莫里亚蒂用中提琴答道:《不要问》。
福尔摩斯显然没那么直接,他选了一首《睡吧》。
太宰治则欢乐地弹起《泪》和《在黑暗的地狱中》。
陀思妥耶夫斯基耸了耸肩,他的琴弓指了指钢琴的方向,弦上微动,一曲《我和你无话可说》倾情奉献。
谁知,钢琴变得更快乐了,用《一个字也别说,我的朋友》来回答。
太宰把最后这段弹得慷慨激昂,收尾收得干脆利落,藤丸立香不知道自己是该站起来按照规矩喊bravo,还是先夸他们怼得精彩。
直到巴巴托斯等魔神用固有结界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影遮蔽,现场才多了谈话的声音。
“看来这背后的事还不少。”太宰治呼啊一声,站起来活动腰部。
藤丸立香只听出他们用古典乐骂来骂去,怼来怼去,对他提到的事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武装侦探社那边我和你一起去吧,太宰君,”福尔摩斯重新叼起烟斗,紧接着又取下来,“一身烟味去见他们,可不够礼貌啊。”
看他们郑重其事,藤丸立香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心照不宣原地解散。
虽然是夜晚,但武装侦探社灯火通明。所有成员接到消息后,不论身处何方,都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福泽谕吉抱着手臂,阖眸坐在桌前,气势沉静,不容任何人忽视。先到的社员们都噤若寒蝉,等待着最后的一名成员。
福尔摩斯的到来显然给其他人带来了些许冲击,福泽谕吉先是看向乱步,见他点头后,才对两人说:“请坐。”
这次的主讲人竟然不是国木田独步,中岛敦和泉镜花交换了个眼神。
“人齐了,就开始我们的正题吧,”乱步推了推眼镜,指挥到,“国木田君,给我个空白的笔记本,然后把上衣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