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苏家,这几年的日子那是锅里有煮的,灶里没烧的,等有柴火了之后吧,又没有粮食能下锅了。
梁安秉听后,放心不下女儿的生活状况,只能宽慰她:“等两天地里得闲了,我让你二哥帮你担两挑柴火过来。”
两挑粗柴混着干草、竹子掉下来的笋壳衣烧,也能烧上两个月了。
梁淑琴连忙摇头拒绝:“算了,您别让二哥跑了,路这么远,又不安全,我会看着办的。”
梁淑琴记得上辈子二哥梁飞翰也给她挑过柴来,但是在担柴过来的路上被树枝挂了,摔崖下伤了腿,躺在床上养了两三个月都还没有好彻底。
本来平常她的三个嫂子就因为父母偏心她颇有微词,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她二嫂江桂花更是觉得公婆不心疼她男人,在家里闹腾了许久。
想着上辈子父母去世之后,自己和兄嫂那边渐渐变得淡薄的感情,梁淑琴心里就不是滋味。
上辈子她日子过得苦,父母钱物方面都贴补不少,以至于兄嫂多有不满,偏偏她离得远不住一起还没有察觉,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想要补救的时候,她和三个兄长几乎已经成了陌路人。
梁安秉不以为然:“就挑柴,有啥不安全的,做兄长的本来就该多照顾妹妹。”
梁淑琴听后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的事情还真是跳出来才能够看得清楚,她的父母确实偏心她,以至于常常忽略兄嫂的感受。
父母怎么都是为她好,梁淑琴也做不出来得了便宜还抱怨的事情,只得柔声劝道:
“这山路本来就难走,柴火那么重,二哥二嫂连个孩子都还没有,真要是磕着碰着了,我心里能过意得去啊?”
梁淑琴娘家有三个哥哥,大哥和三哥都有了各自的儿女,就二哥两口子,结婚十二年,一儿半女都不曾有。
说起这个事情梁安秉也犯愁,老二两口没有个孩子,几乎已经成了他们家的心病,两口子都去医院检查过了,两个人身体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可就是一直怀不上孩子。
看着父亲犯愁的脸,梁淑琴自知说错话了,于是赶紧道:
“反正您别为柴火的问题发愁,等这肉卖出去了之后,我手里不就有钱了吗?有钱之后,我们也学学那城里人,烧烧那什么蜂窝煤。”
梁安秉听得直摇头,没好气的看她:“你倒好,这钱还没有赚到,怎么花倒是想好了。”
梁淑琴听后笑眯眯的:“我就想想。”
看着女儿没怎么听进去的样子,梁安秉只得语重心长的叮咛:
“你就算手里有钱也不能乱花知道不?秀兰和秀梅年纪也大了,儿子你也生了,总不能还五个人挤一张床,有钱了你还是要想着再起上一间屋子。”
梁淑琴连连点头,还道:“我都多大的人了,心里有数着呢,您说您操这些心干嘛?”
眼看着锅里的饭快熟了,还没人回来,梁安秉纳闷了:
“这都过十二点了,你婆婆和孩子们怎么还没回来,不回来煮饭难道还不回来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