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他刑部尚书递话,告诉他杨靖,朱怀没人能动!动了,牢头就是下场!
想到这里,杨靖忍不住打个冷颤!
那姓朱的……他听过,以前的蓉城之困,还有无烟煤等等,他听老爷子提过。
不过也仅限于提过。
可现在,他赫然发现,似乎这姓朱的,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很多很多!
朱元璋没有去千步廊,没有继续去过寿礼。
他背着手,一步步,步履沉重的来到了谨身殿。
朱雄英这事他得将屁股擦干净了!
若是不然,渔轮一旦开启,矛头指向朱雄英,事情要是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朱元璋都会受到掣肘!
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子,真能折腾!
谨身殿内,锦衣卫蒋蹴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朱怀为什么暴起杀人等所有前后经过都调查出来了。
一封蓝皮奏疏陈放在案牍之前。
朱元璋背着手走过去,掂量着奏疏,缓缓打开。
“兹查文伯祺罪证如下,洪武十三年,胡唯慵坐罪,其儿媳被文伯祺当其子面凌辱。”
“三年前有江宁县农妇出门洗衣,文伯祺命家将擒其夫,于乡野之间奸农妇,此后,其夫欲告官,被敲断双腿,至今残疾……”
“前年,有豆蔻少女于应天大街被掳……”
“去年……六个月前……三个月前……”
一桩桩罪行,罄竹难书!
冷冰冰的文字,在奏疏上随着朱元璋的目光而跳动。
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大明子民和百姓的怒火!
朱元璋快速朝下看去,苍老的脸颊,一直在打着寒颤。
“魔鬼!”
朱元璋咬着牙,牙齿已经快咬出血,青筋暴凸。
“畜生!”
在那家伙十二年时间内,其奸妇数高达二百六十三名!
二百六十三个家庭,一千多口人!被这畜生搞的家庭破碎!所有大明男儿郎的自尊,被那畜生肆意践踏!
猪狗不如的东西!
朱元璋捏着奏疏的手,在激烈的颤抖,双目,已经燃烧起熊熊怒火!
盛世之下的黑暗,黑暗中的黎明……黎明在哪?哪有!
当他们无助的时候,谁给他们黎明?!
“那是咱的子民!咱是他们的君父!”
“英雄!英雄好汉!”
“难怪咱孙子说,他在给大明寻找光明!咱日你八辈子祖宗!”
“此狗獠这么死,便宜了!轻了!”
“哈哈哈!”
“盛世之下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