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玉屏不甘心地叫着,玉老爷冷冷地瞪着她,她还想再说的话只得咽了回去,爷爷还不曾这样子看过她,“是。”她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便退出了玉老爷的书房。
她一走,玉老爷便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屏退出书房后,并没有回到她的院子里,而是带着丫环往外走,并吩咐着:“帮我安排马车,我要去恒王府。”
她自己去找琉璃,让琉璃离开南蛮,如果楚恒不让琉璃走,她就想办法帮助琉璃离开,等琉璃走出南蛮的地界后,她再派人对琉璃下手,她不会要了琉璃的命,琉璃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她怕杀了琉璃会连累整个玉家,她可以让人玷污琉璃,只要琉璃不清不白了,那么琉璃就不会再嫁给楚恒,楚恒也不会要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
玉屏到达恒王府的时候,被告知琉璃姑娘并不在府上,连王爷也不在,她更是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恒哥哥不在,我可以进去等他。”
被挡在门外的玉屏怒斥着守门的人,“你们敢拦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守门人上下地打量她一番,其中一个人老实地答着:“玉姑娘,我们也是奉了王爷之命,王爷说从今天开始,未经王爷的同意不允许玉姑娘擅自入府,玉姑娘想进去的话,等我们王爷回来了,征得王爷同意再说吧。”
玉屏变了脸,“恒哥哥真的这样说?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说?我自由出入王府都多少年了?肯定不是恒哥哥说的,是不是琉璃那个贱人吩咐你们这样做的?等恒哥哥回来,我一定会告诉恒哥哥的。”
“玉姑娘,你请回吧,还有请别再辱骂我们未来的王妃,否则我们会拿扫把赶你走的。”另外一名门人冷着脸斥着玉屏,从王爷吩咐他们不让玉屏再私自入王府开始,府里的人便明白了风向,王爷的心是在琉璃姑娘身上的,并且向着琉璃姑娘。这位玉姑娘就算在将来要入府,也是为妾,没啥地位。
下人都是人精,没有地位的,他们自然不会讨好。
“你们!”玉屏气得咬牙切齿的,她的丫环怕她会造次,连忙拉住她低声劝着:“二小姐,王爷既然不在府里,二小姐先回去吧,等到二小姐进府得到王爷的宠爱了,还怕对付不了两条看门狗吗?”
玉屏一想也是,楚恒不在这里,这些人估计被琉璃那个贱人收买了,她再在这里纠缠也占不到便宜,在丫环的劝说下恨恨地离开,离开之前还骂着两个看门的人,说什么等她进府后再治他们的罪。
两个看门人听得直眨白眼。
这个玉屏姑娘越来越野蛮兼没脑子,真不知道玉家是怎么养女儿的,养了这样一个不知羞耻,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出来,还是嫡出的小姐呢。要不是这个二小姐厚颜无耻一直缠着他们王爷,王爷和琉璃姑娘早就喜结连理了。虽说琉璃姑娘因为玉屏姑娘而不肯嫁与王爷,被很多人说琉璃姑娘心大,不过很多人都理解琉璃姑娘的,特别是女性,没有几个人真的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
楚煜答应许仪会宣周雪莲进宫陪许仪,说到做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转的许仪,还没有起床呢,青烟就在床前恭敬地说道:“娘娘可算醒了,二夫人已经进宫,在外面等候多时。”
许仪眨着眼,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她摘下了刺客大哥的面具,证实了刺客大哥就是她的皇帝夫君,然后的然后夫妻俩敞开心扉谈了一次,她知道了楚煜不临幸后妃的真正原因,是那家伙有病,只对她有反应,其他女人都没有办法把他变成真正的男人。
这种病叫什么来着?她在现代里看过关于这种病的描述,好像叫做寡情病。得了这种病的男人,平时与正常的男人没有两样,唯一的区别是面对女人时没有半点反应,如同太监一样。这种男人如果遇到能让他动情的女子,那他就只能娶那个女子,否则一辈子都成为了真正的男人。要是遇不到能让他动情的女子,他比太监还太监。
当然了,对于女人来说,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担心他会出轨,就算大方地送他到其他女人的床上,他都办不成事。
许仪一直以为书上说的都是假的,没想到现实里还真有这样的男人,而且对方还是皇帝呢。
楚煜如果不是得了这种怪病会不会碰其他女人,这个问题让许仪纠结,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好在她是能让楚煜动情的那个女人,她不用担心他会碰其他女人,她对楚煜的看法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再想起昨天晚上的同床共枕以及楚煜数次的唇舌纠缠,许仪的脸莫名地烧红起来。
青烟挂起了帐子,见许仪心是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一张俏脸红红的,她以为许仪不舒服,连忙用手摸了摸许仪的额,“娘娘的体温正常呀,怎么脸红红的,娘娘有没有不舒服?”
“我的脸红吗?”许仪摸了摸自己的脸,是觉得有点热热的感觉,“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
“今天是阴天,还有风,奴婢不觉得热呀。”青烟满脸的狐疑。京城与南蛮的气温不一样,南蛮此刻太阳高照,而京城却是阴天,凉风阵阵的,很舒服。
“皇上是什么时候走的。”许仪转移了话题,随口问着青烟,她人跟着坐起来,青烟拿过她的衣裳,听了她的话,青烟不解地问:“娘娘,皇上来了吗?奴婢没有看到皇上呀。”
许仪:……
对了,昨晚楚煜是扮作刺客来她的凤仪宫的,虽说留宿在凤仪宫,其他人却不知道。
想必他在天刚蒙蒙亮便走了吧。
“我可能做梦了吧。”许仪不好意思地讪笑。
青烟听得却喜滋滋的,“娘娘能梦到皇上那是好事。”
许仪失笑,她只要表现得对楚煜在乎一点,她身边的人就开心不已。难道她平时表现得对皇上很差劲?
青烟侍候许仪更衣,梳头,珠儿等人则准备了洗脸水。
许仪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青烟帮她梳头,忽然有什么东西在扯着她的裙摆,她低头便看到了一团白白的小东西,那是她的小白狼,她笑着弯下腰去抱起了小白狼,摸着小白狼的毛,“小东西,你怎么进来了。”
小白狼用它的狼头磨蹭许仪几下,低低地叫了两声,活像能听懂许仪说的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