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美好早晨
第二天我差不多六点半就起来了,要比平时至少早一个小时,就这我还担心上班会迟到,因为路上至少几十分钟到一小时,因为不知道阔少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没有换上自己的衣服就去了大洗手间洗脸刷牙。昨晚他为我准备了牙刷、杯子、毛巾,还有这身枣红色的丝绸长袍睡衣。
其实这些东西跟他用的一模一样,可能就是他自己备用的。他倒说是为我专门准备的,还特别挑跟他用的一模一样。
我故意说一样不一样有什么关系,不就是要好用,好穿就好了吗?而且用一样的并不好,很容易搞混淆,就算是一家人不能混淆着用吧?你们外国人不最讲究这些吗?他十分无语的看了我一阵,最后对我笑笑问我是不是故意的?“其实你很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穿同样衣服叫情侣装,用同款的东西也叫做情侣同款。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
我继续装:“我哪里聪明了,你发现我哪里聪明,我很笨的好不好,连你说的这些都不知道,还聪明呢?你讽刺我对不对,肯定是。不过你也没什么好讽刺的,我来这边还不到一年,我那儿小地方,经济比较落后,信息呢,也比较闭塞,要不是能上网看看,并不知道世界是怎么样变化的,所以你真没必要讽刺我的,知道吗?”
听我这么说,阔少又望了我好一阵,确认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话,还是继续在跟他装,之后他也说没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就嘱咐我睡了吧,随后便从客房里出去了,顺手还帮我带上门。
我刚把牙刷放进嘴里,没刷几下就看见他进来了,同样穿着长袍睡衣,脚上踏着拖鞋,脸上也是刚睡醒的状态。只是看见我的那一刻微微有些吃惊,好像我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里,不过下一秒他又是暖融融的笑意,声音轻快愉悦:“早!”
“早……!”我忙拿出牙刷,但嘴里的泡沫还是令我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含糊不清,忙吐掉泡沫,准备再说一遍。
可当我吐掉再次侧过身,却发现他已近在咫尺,甚至还淬不及防的端起我的头在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口。我自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却没有任何反感和厌烦,觉得在这样一个早晨被这样一个男孩吻了应该是高兴的,也预示着美好一天的开始和一整天都会心情不错,但我心内深处却仍有种隐忧,我不知道它从何而来,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也不知道它何时能消失。
见我并未表现出很反感、很不高兴来,他便得寸进尺起来,环住我的腰移到身后,又紧紧抱住我,脸贴着我的脸。立即洗手台上的镜子里就出现两个人脸贴着脸,亲昵之极的画面,而且他两只手也紧紧抱住我的身体。
如此暧昧而亲昵不间的动作,穿着一样的长袍睡衣,甚至连长相都有点类似,要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自己都不能相信,更何况耳旁还传来了他陶醉而温柔到肉麻的喃喃:“真开心,早上一起来就能看见你,感觉像做梦一样的美好!”说罢他又在我脸上咬了一大口。
这下我生气了,忙拿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又侧身从后面推了他一把。
我想若再任他发展下来,他会肆意妄为的。我微微板起脸:“我在牙刷呢!”我把牙刷又放进嘴里,飞快地刷几下,见他没动静,又回头看他:“你怎么不刷牙洗脸,不会是还想睡吧?你想要睡的话,那我……等会就去那边坐城轨或大巴车都可以的,你不用担心我……。”我话虽是这么说,可他若真这样的话,我想我会委屈死的,况且绝不会再理他,因为是他昨晚拼命让我来的,现在却因为他还想睡觉而让我自己回去。这种做法我白玫梅绝对接受不了,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但我也是我爸妈眼里的掌上明珠。
“哎呀,你看我去睡没有,你就这样说。只是你站在这,我怎么刷呀?我刚上厕所想洗个手都不能。”
我忙往旁边让一些,他也把手伸过来扳开水龙头,手放在水底下冲冲,再两手擦擦搓搓。我才不相信他在房间上厕所就没洗手。
“玫梅,你过几天过生日了,但我可能不能陪你过了,对不起,因为我要去欧洲出趟差,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不过我争取那天赶回来,要是实在赶不回来,也一定给你带礼物,再给你补过,怎么样?要不你跟我过去,那我也不用那么急赶回来,而且……。”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把牙刷拿出来,将嘴里的泡沫吐干净,又喝了几口水冲干净,再把牙刷放杯里洗洗,“而且我近期也没过什么生日的。”我试图否认。
“没有吗,你不是十二月初五生日吗?而且你名字中有个梅,所以一定是腊月生的,腊梅嘛。我说得对不对呀?”他关掉水,两手在空中甩甩水,随后就叉到腰上去了,明显手上还有水滴下来,其实镜子左上方就挂着他的毛巾,而右侧是我昨晚用过一次的。
甚至他还很随意的坐到了台上,十分骄傲而得意的看着我,好像等待我给他点赞。
我把牙刷拿出后,将杯里洗牙刷的水倒掉,可我偏不往水糟中间倒,在边上也不放近些倒,而故意以刚才喝水时的高度向下倒,如此这般自然有一些水便会打在光滑的磁砖上而溅出来的,所以很自然溅到坐在水糟旁边的某人身上,也就不可避免了,而且我还有意往那面倒。
而单纯的邰少爷居然没有发现我的恶作剧,见溅到他身上了只是挪开一点,而我又往前面一些,最后他只好跳下来。我看着直觉得好笑。
他看看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是我那里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我忙忍住笑,并否认,接下来又强调,“只是你说名字中有‘梅’字就是腊月生的,这好像不对吧?女孩名字中带梅字的太多了,就我们制图科十多个人,七八个女生中不包括我,还有好几个哪!所以梅字在女孩名字中太常见了,难道她们都是腊月生的吗,七月生的或者九月生的就不能取梅字了吗?而且我的生日早就过了,十二月五号嘛,不是过了,现在都十二月二十多号了,公历嘛,快元旦不是?”我继续否认着,还有点狡辩的味道。
“可你们那儿不是习惯过农历生日吗?”
“谁说的?”我问,声音不知怎么的有丁点气愤似的。
不过他好像没听出来:“我二十多天前问过你姐于小娟,她告诉我的。”
听他这话,我心里又一阵懊恼,因为又被自己内部的人出卖了。
“反正那天我一定会赶回来的,如果到时实在实在出现了特殊状况没法赶回来,回来后一定会帮你补过的,而且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高调的birthdayparty,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也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我们就订几个大蛋糕请你们二院的人吃吃,庆祝一下,热闹热闹嘛!送你别的什么东西你又不接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你最可能接受的生日礼物了,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愿接受,那我实在想不出怎样为你庆贺生日了。”阔少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可说到最后却显得很无奈和费尽脑汁。
我本觉得没必要请他们吃,他们整天对我说三道四,请他们吃蛋糕可能并不会让他们以后都闭嘴,但阔少既然这样说了,我怎么好反对呢?又没让我出钱,更重要的是阔少像是在恳求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