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算的,咱们手上又没那么多银钱,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凑够十个积分呢,你们看会员卡做什么,这事不得看陆景之吗?”
“陆景之?他怎么了?”
“这陆家书坊出事都这么久了,之前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没看到,现在突然搞出这么多花样,你们说这些花样是谁想出来的?”
“你是说……天,不会吧,陆景之可是被府城的那些大家交口称赞,他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吧?”
“谁知道会不会,这事啊,说不准,那可是他们自家的生意,换做是你,你会看着自家生意被人毁了吗?”
“……”
周围人的议论声,一句句清晰的砸进陆瀚宇耳中,又掉进心里。
他满身的惬意在这些议论声中瞬间消散,心中只余担心和惶恐。
他完全能确定,这些招式套路全都是顾瑶一个人想出来的。
陆景之同他书院的那些同窗没有半点区别,就是在给顾瑶打下手。
但这些她知道,陆家人知道,外人却不知道。
若是真有人将商贾的身份扣在陆景之身上,他来年的乡试下场就要平添波折了。
他眉头皱得紧,面前的好茶和乳香的果子已经激不出半点食欲。
周围人的议论还在继续,随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似是这件事已经在他们心中有了定论。
陆瀚宇已是彻底听不下去,他豁然起身,在身旁几人诧异的目光中,捏着拳大步离开。
侄媳那么聪慧,谋划这件事的时候不应该没想到这些才对。
他心中鼓噪着不确定,上了马车就催着车夫赶紧往家里赶。
兰山院里,这段时日很少出门的陆景之被顾瑶赶出了府,让他去书院见一见夫子,再跟同窗说些话重新拉近关系。
安阳府每一科会试都会有不少人考中进士和同进士,等入朝为官,这些人都会是他未来的助力。
顾瑶从前就知乡党的厉害之处,见陆景之不肯出门,出声赶了几次,这才在今日将人赶了出去。
陆瀚宇回到府里,就听下人回复说大公子不在府里。
他瞬间头大,他身为长辈,总是同侄媳私下见面,传出去于顾瑶名声会有极大的影响。
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举步往正院走去。
因着改变了计划,原定的五个话本子就不需要再在短时间内全部赶完。
顾瑶坐在廊檐下手中攥着团扇正悠闲的扇风纳凉。
听到下人的传话,心中就已是猜到陆瀚宇喊她过去所为何事。
她笑着回房换了衣裙,又重新挽了发髻,这才带着晚霜往正院走去。
马氏这些天还因着书坊的状况有所好转而松了口气,现在听说外面都在传书坊危机是陆景之出手化解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传这种闲话!这不是要害我们景之吗?”
若是来年乡试报名择人时,他们家景之因此无法下场,这不是影响他前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