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咬了咬唇,转身就走:“我在外面等,总行吧?”
萱草得意之极:“这还……”
不料白前猫了腰,拔腿就跑,吱溜从她和茜草两人中间穿过,一溜烟进了大厅,边跑边扯开嗓子吼:“小姐,小姐!”
“站住,给我站住!”萱草,茜草气急败坏,追上来逮她。
柳氏立刻出来,横眉立目:“哪来的混帐东西!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慢着!”杜蘅走出来:“不准打!”
“公然到松柏院闹事,不罚不足以服众!”
“柳姨娘好象忘了一件事,”杜蘅淡声提醒,语带讥讽:“杜府如今,已不是柳姨娘掌家。”
柳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反了,反了!闹事的还有理了?”
白前分辩道:“我没有闹事,是萱草姐姐拦着,不许我进门绿茵教父。不得已,才大声嚷了几句。”
她走到杜蘅跟前,附耳迅速低语了几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杜蘅边听边抬眸,望了柳氏一声,掀开帘子重新回了内室。
柳氏给她这一眼,瞧得头皮发麻,冷冷的,从心里直往外泛着寒气。[]毒妃狠绝色
定了定神,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
杜蘅唇边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清冷的声音,如冰池中相互撞击的薄冰:“不仅如此。昨晚父亲入宫侍值,这么巧,蔡大夫家中有事回了家。偏偏半夜又有急诊上门,把唯一宿在鹤年堂的高大夫给叫走了。正是如此,才会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以致大哥毒入经脉,造成终身遗憾。”
杜松悲愤怒吼:“你什么意思?我命中注定,要做个瞎子吗?”
杜蘅环顾室内众人一遍,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杜谦脸上,一字一顿地道:“父亲,你相信这一切真是巧合吗?”杜谦脸上肌肉一阵经挛,颤声道:“不然呢?”
“蔡大夫家中昨日下午突然走水,接信后匆匆返家,却是虚惊一场。”杜蘅清清淡淡,水波不兴地道:“高大夫半夜接诊,貌似也很平常。有意思的是,请他上门出诊的,竟然是赵妈妈。”
赵妈妈一个机灵,忙分辩道:“昨夜孙子突然高烧,呕吐不止。请高大夫,实属无奈之举。”
杜蘅笑了笑:“只不知赵妈妈这套说词,大哥能不能接受?”
杜松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瞪着赵妈妈的方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不过是巧合罢了!”赵妈妈嘴硬。
“一件是偶然,二件是巧合,三件还可示为天意。”杜蘅唇角一弯,讥刺意味十足:“可这么多事情全凑到一起,还要硬坚持这是巧合。我只能说,你比天桥说书的还能掰!”
“你!”柳氏气得七窍生烟。
“柳氏!”一直沉默的杜老太太抬眸,眼风如刀:“你要怎么解释?”
“老太太,冤枉,我真是冤枉的啊!”
“冤枉?好!”杜蘅步步进『逼』:“咱们把当日负责室粉刷翻新之人,找出来,问问他,是谁指使他把室的墙壁挖空,暗藏毒蝎!”
闻言,赵妈妈的脸『色』一白。
就听柳氏道:“室翻修粉刷,是由外院管事,岳叔华负责。”
很快,岳管事被叫了过来,他连声叫屈:“小人与二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再说了,杨柳院人来人往,凿壁挖墙,不可能没有声响,如何瞒得过人?”
“室墙壁中空,内藏毒蝎是事实。”夏风的笑意不达眼底,声音里带着股冷冽的寒意:“不是岳管事所为,就是柳姨娘,二者必居其一!”
“不是我,我没有!”两人同时叫了起来。
柳氏狠狠瞪着岳叔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