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谦见了他,仍有几分不自在,勉强说了二句场面话,就缄口不语。
夏风提出要见老太太当面请安,也被他婉言谢绝了。
他不给好脸『色』,夏风也不好意思再提要见杜蘅,只得怏怏而返。
“老爷,”决明小声问:“这个假纯阳,要怎么办?”
明天就是顾氏的七七之日,偏偏柳氏又躺下了不能理事;周氏虽忍着不适在张罗,一是没经过事,二是不敢做主,总跑来问他。
杜谦一个头两个大,哪有心思来挖这桩陈年公案?
遂手一挥:“先关到柴房,等明天事了了,再审他也不迟。”[]毒妃狠绝色
心里,着实有些抱怨:家里出了这么件丑事,本来假纯阳跑了,杜蘅平安回家就该到此为止!偏他还嫌不够『乱』,巴巴地跑去把假纯阳捉了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找事!
夏风前脚离开杜家,杜荭这边立刻便得了消息:假纯阳捉到了,如今就关在府里!
她马上跑过去告诉柳氏掳爱成婚。
柳氏失声惊嚷:“什么,纯阳被捉了?”
随即掩饰地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娘,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个道士手里?要是有,得及早消除,万一落到二姐姐手里就完了!”杜荭察言观『色』,心中起了疑。
柳氏立刻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把柄给他拿着?”
杜荭听了越发有气,冷冷道:“若是连我也瞒,将来出了事,可怨不得我!”
“你可别多心,”柳氏如今躺在床上,万事都靠杜荭打点,不敢得罪了她,忙道:“你是娘生的,我有什么事还能瞒着你?”
杜荭不语,冷眼斜睨着她。柳氏心里发虚,讪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当初说好了一万两,预付五千,事成之后再给另一半。可现在事也没办成,他又跑得不见踪影。这余下的银子……”
“给他~”杜荭打断她。
柳氏强笑道:“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
杜荭硬梆梆地道:“别吝啬银子,不能为了几个钱,坏了大事。”
“我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么能亲自出面?放心,就算他想攀污,也绝扯不到娘身上。”
不是她舍不得这点银子,实在是之前也没料到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想着反正掌着中馈,公中的银子跟自个的并没有区别。现银留多了,反而易遭人垢病,因此手头的现银并不多。
冷不丁这么一禁足,钥匙到了周氏手里。
再加上柳亭染了赌瘾,三不五时上她这里要钱,半个月功夫,连偷带抢强行拿走了几万两。
事情挤在了一堆,银子便有些紧张了。
“还想着跟上回一样,找个人顶罪?”杜荭冷笑连连:“赵妈已经死了,这回想要推给谁?玄参,丹参?”
柳氏恼了:“这是什么话?”
杜荭叹了口气:“一回二回,父亲还能信你,次数多了,岂不寒了父亲的心?以后,谁还敢替你办事?不是女儿说你,这真是杀鸡取卵的下下之策!听我一句劝,银子能解决的,都不算是事!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好了。”
柳氏面上阵青阵红,半晌讷讷道:“可我,手里没这么多~”
杜荭惊讶了:“娘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柳氏被她训得无词以对。
“算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堵住纯阳的嘴。”杜荭叹了口气:“这样,我去找大姐,凑足这笔银子。你找人瞅空溜进去,勿必要堵死纯阳的嘴。”
顿了顿,眸光倏地变得阴冷毒辣:“最好,能让他反咬一口,就说已占了二姐的身子!弄不死她,搞臭了也是好的!这一万两银子,也就不算白花!”
“这,怎么可能?”柳氏有些发懵。
『奸』『淫』是死罪,他又不傻,为了五千两搭上命!
“只要骗得他相信,只有攀污了二姐才能活命,不信他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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