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紧绷着隐忍待发的身体,顾唯兮有些无奈地抬手轻轻擦去了他额角的薄汗,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默许,上官玄灏低头在她唇瓣中细细厮磨着,待她分神之际,腰身一沉,彼此之间便紧紧相连,融为了密不可分的一体。
顾唯兮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一股力量撕裂开来,痛到极致,眼中不知不觉便溢出了泪珠,看得上官玄灏心都揪了起来。
她撅了撅嘴,缓过劲后,立刻攀上那白净阔实的背部,张嘴就往上官玄灏一边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刚才最痛的时候忘了咬,现在补回来,让他也痛一痛,心里才平衡了一点……
上官玄灏虽然有些好笑她那有些幼稚较劲的举动,但对上她那双水汽氤氲、楚楚可怜的眼眸时,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做什么禽兽不如、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心头顿时软了十分,逗趣调笑的话语也哽在喉中。
搂紧怀中的娇躯,埋首在她颈窝处蹭了蹭,闷声道:&ldo;兮儿,对不起……&rdo;
直到耳边传来顾唯兮的银铃般的轻笑声,上官玄灏才发现自己被这丫头给耍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尔后一抹邪气的弧度划过唇角,他微微撑起身躯,在顾唯兮唇上轻啄了一下,便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
……
几个来回便已将顾唯兮折腾得死去活来,吃饱餍足的上官玄灏仰身躺在床上,轻轻将已经软成一汪水的顾唯兮搂在怀中。
修长葱白的指尖不知疲倦地细细描摩着她精致如画的眉眼,唇边是满足的笑意,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悠悠问道:&ldo;兮儿,你今晚去我娘的东雪阁那儿,没出什么事吧?&rdo;
顾唯兮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懒懒抬眸看向他:&ldo;你认为能有什么事?&rdo;
在她没有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前,她并不打算急着将今晚东雪阁的事情告诉上官玄灏,上官玄灏与他娘亲之间的间隙和矛盾已经够大了,她自私地不想上官玄灏夹在她与他娘亲之间为难。
即使上官玄灏这家伙每当提起自己的娘亲时总是一副无所谓甚至是嫌恶的样子,但虎毒不食子,她相信从小缺乏关爱的上官玄灏内心深处定会对自己的母亲存有一份期待。
正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维护她,将她放在首要保护的位置,所以她才更要尽最大能力保护好他这份期待,至少在真相明确之前……
上官玄灏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她的想法,但这么多年以来,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上官夫人永远不按章出牌,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是个怎么样的人,是他这个作为儿子的也不能够彻底琢磨清楚。
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向兮儿下毒,若不是兮儿会识毒,若不是他在暗处看着,随时准备出手制止,他真不敢相信这丫头会出些什么事情来,现在想起来仍是心中一阵后怕……
想到这里,他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似是将镶嵌进身体里面,带着警告的命令道:&ldo;以后别管我娘,也别随便进去东雪阁。&rdo;
顾唯兮撇了撇唇,眼中狡黠的光一闪,故作生气道:&ldo;怎么?是怕你娘吞了我,还是怕我吃了你娘?&rdo;
&ldo;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时糊涂,被狼吃了!&rdo;上官玄灏煞有其事地说道,他这话可并不带有贬义,因为他那位娘亲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顾唯兮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不孝子,哪有当儿子将自己亲娘比作成狼的?
忽然想到什么,顾唯兮的纤指无意识地在上官玄灏的胸膛处画着圈圈,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ldo;你说夏侯夜澜和柳若兰趁机在上官府里留下来也就罢了,怎么连林渊也赖在这里不走了?莫不是南宫耀按捺不住了,有什么阴谋不成?&rdo;
上官玄灏轻轻抚摸着她柔滑如绸的发丝,眼中若有所思:&ldo;都是些心怀不轨的人,反正迟早得与这些人正面交锋,将他们放在眼皮底下一并看着,有些什么动静也容易揪出来……&rdo;
&ldo;其实我不明白的是,夏侯夜澜为什么那样针对你呢?&rdo;顾唯兮疑惑道。
按理说,上官玄灏身在青炫国,即使因着他娘亲夏侯玉嫱的身份,上官玄灏勉强能算半个紫金皇室之人,但他既不封侯拜相,也不享什么王族待遇,应该不能威胁到夏侯夜澜的地位与利益才对,夏侯夜澜何苦千里迢迢来故意找上官玄灏的麻烦呢?
上官玄灏微微仰了仰头,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幽幽道:&ldo;据我多年调查所得,紫金国以前曾有女皇登基的先例,据说当年紫金国的先帝得两子一女,而唯独对我娘厚爱有加,曾有意立诏封我娘为太女,后来不知为何我娘愿意作为和亲公主来到青炫国,结果被南宫耀赐婚给了我爹。&rdo;
&ldo;紫金国,先帝辞世不久后,嫡长皇子夏侯致也因病去逝。最后便由二皇子,也就是夏侯夜澜的父亲夏侯义登上了帝位……&rdo;
顾唯兮有些吃惊之余,也就对夏侯夜澜的敌意从何而来了然于心:&ldo;夏侯夜澜是担心你会回去和他争皇位?&rdo;
这种猜测并非全无道理,既然夏侯玉嫱有皇位继承权,那么作为她儿子的上官玄灏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