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明明就是科幻小说里才有的情节,虽然目前这只是个猜测,但想要证明这个猜测是否正确再简单不过了。
回到小旅馆后开始写&ldo;第三条线索&rdo;,直到天大亮后终于完成了,丝毫感觉不到疲倦,我连脸都懒得洗,兴致勃勃地拿着手稿跑去了医院。来到病床前坐下,看着马文文那张如死灰般的脸,深吸几口气,开始照着念,一口气就把整个&ldo;第三条线索&rdo;念完了。中午,我在超市里买了个面包,吃完后直接打车去了新时尚歌厅。
我站在门前徘徊,心情紧张得不得了,连续抽了几根烟,才鼓了鼓勇气走进去。来到吧台,里面站着的还是上次那个女收银员,我咳嗽两声,尽量控制着心跳询问道:&ldo;我是李根的朋友,最近他有来吗?&rdo;
这句话问完后,我死死盯着女收银员的表情,她沉思了几秒,那几秒对于我来说太长了,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终于她开口说话了,她说:&ldo;最近好像真没看见他过来,听说好像是被抓了。&rdo;
同一个女收银员,完全不同的两种回答。
我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问:&ldo;为什么会被抓?&rdo;
女收银员摇了摇头,随后若有所思地说:&ldo;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不过我听别人说,他偷偷卖给客户迷幻药被警方抓个正着,搜出大半瓶来。估计是够判个几年了。&rdo;
4
回来的路上,我开始琢磨,既然马文文可以通过我对人物的重新构造来改变现实中人物的命运,那是不是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去改变马文文,让她最终能够活而不选择自杀。所以我决定给这个小说加上&ldo;番外篇&rdo;,就是现在你们所看见的文字。
我在马文文身边用了大概几个时辰写完,然后趴在她的耳边轻声念道‐‐我念完这个&ldo;番外篇&rdo;后,坐最后一班车去了陵镇,打算帮马文文拿些换洗的内衣裤来,她已经半个多月都没换过了,肯定很难受。
下车后,我直接去了马文文家。
上次来时大门锁着,本是想着跳进去撬开窗户,但奇怪的是,这次门没锁。难道她母亲回来了?我先礼貌地敲了敲门,见没反应,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刚进门是个小院子,院子里摆放着很多花盆,能有二十几盆,盆里的花儿已经开了,五颜六色的,香气扑鼻,像是来到了幻境。
我朝前走了几步,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又看向花丛,头皮一炸,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现在是十二月份,放在外面的花儿怎么可能开得如此旺盛呢?会不会是假的?我弯腰,刚想去碰触离自己最近的那盆花的花瓣,还没等碰到,有个声音惊叫喊道:&ldo;阿姨,有人来偷花儿。&rdo;
抬头看去,有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正站在门边,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我不知所措,急忙收回手询问:&ldo;我不是来偷花的,这里……这里是马文文的家吧?我是来取些……替她取些衣服。&rdo;
小女孩眨了几下眼睛,刚想开口说什么,这时有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拿着扫把跑了出来,凶神恶煞般冲过来挥舞着手中的扫把。我连连后退,直到退出大门外,女人熟练地关上门锁上,站在院子里吼道:&ldo;胆子真肥,大白天家里还有人呢都敢来偷花儿,信不信我报警。&rdo;我开口解释,却发现院子里没了声音,看来女人已经回屋了。我茫然地站在街道上左右看了看,心里琢磨,没找错啊?
正要离开,门上的门洞打开了,有一只眼睛露了出来,紧接着小女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女孩说:&ldo;我就是马文文。你快点儿走吧,阿姨要报警了。&rdo;
&ldo;你……&rdo;想问的话还没等问出口,那只眼睛就不见了,紧接着门洞也被关上。她说什么?她说她是马文文?马文文不是躺在医院里吗?我上前抬起手想敲门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警笛声,我只能先行离开。
小镇并不大,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回想刚才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突然间我发现其实刚才那个小女孩并不是很小,看上去也该有十几岁,倒是和在精神病医院里见到的马文文有几分相似,俩人都有点儿婴儿肥,眼睛都是大大的,左边的脸颊上都有个小小的酒窝。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使劲儿摇了摇头,随便找了家饭店进去点碗面来吃。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我狼吞虎咽地吃完面起身去柜台结账,柜台里站着老板,老板头发花白,身上竟穿着医生的白大褂。
这人怎么有些眼熟?我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地问:&ldo;你……你不是中心医院的周医生吗?&rdo;
问出这句话,我顿时感觉周身凉飕飕的,还没等老板回答,便转身跑出了饭店。饭店外面是条街,街上有很多行人,他们相互擦肩而过,匆匆忙忙地走着,这些人都穿着白大褂,有的还戴着白帽子。
饭店里的老板跑出来大喊:&ldo;抓住他。&rdo;
紧接着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一窝蜂地涌过来,我顾不得那么多,拼命地逃跑,在楼宇间来回穿梭,打算找到客车回谷溪市,却怎么也找不到客运站了。最后跑得筋疲力尽,我停在了一栋楼前,仰头望去,那栋楼上写着‐‐西京华慈医院。
我不是在陵镇吗,怎么回到西京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抱住我,将我捆绑起来,然后那个饭店的周医生走过来,慢悠悠地说:&ldo;有什么需要我来解答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