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床,我睡沙发,这样至少能让我守住男人最后一点尊严。
这个晚上我心绪不灵,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想事情,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才闭上眼睡着,夜里身上一团火热,嘴唇湿湿的很滑腻,冰凉的舌头闯开了我的口腔。
我睁眼醒来,阿芸居然穿着睡裙,坐在我身上,她的脸色很白,夜色中,目光也冷幽幽的,仿佛夜猫子发亮。
“嗯……你干什么?”
我移开嘴唇,推开阿芸坐起来,伸手去抹嘴角。
喉咙冰凉冰凉的,这女人居然把舌头伸得这么深!
“你还是恨我?”客厅光线昏暗,阿芸的脸很不自然。我别过头,点了一支烟,
“阿芸,我们已经分手了!”
静默无言,阿芸笑着站起来,一甩头发,露出高傲的女神范,“我给了你机会,是你不知道珍惜。”
我有点想吐,不知道是被阿芸这种高傲的姿态刺激的,还是她刚才真的把舌头弄得太深。
“明天我就走了,可能过段时间还会回来找你。”阿芸把身子背过去。
“嗯,明天还有工作,我就不送你了。”我靠在沙发上,狠狠嘬了一口烟。
第二天她真走了,没有一句离别的话,我醒来后发现卧室凌乱,行礼箱还在,但手机和人都不见了。
收拾好屋子,我看了看她的行李箱,箱子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估计不打算再要了。
我以为自己和阿芸的故事,到这里就该彻底结束了,可一切都只是开始。
当天下午,我忽然晕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办公室的同时急忙打了120,送到医院,医生说我突发肠胃炎,高烧40度,这两天必须静养。
我烧得晕头转向,上吐下泄,折腾一个晚上差点丢了半条命。
在医院挂完盐水已经是第二天,老板打来电话,表达公司慰问,又谈及最近那份合同,言下之意,病死前你得把文件弄好。
像我这种小屌丝,能进写字楼上班不容易,不敢得罪公司领导,我去医院开了点药,就抱着笔记本回家加班了。
护士追上来,说那个人,你高烧还没退,不能离开医院。我支支吾吾地走了,医院看病太贵,我的医保卡差不多了,兜里也没钱。
文件弄完又过了两天,我还是烧得挺迷糊,匆匆整理完文件,正要找个地方打印出来,门口却“砰砰砰”,传来几道敲门声。
我在东营没有亲人,朋友也很少,这大半夜的,谁来敲门?
我走过去打开门,门口居然站着两个警察,为首的国字脸,一脸严肃,身边跟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警,长得蛮漂亮,可看人的眼神一脸高傲。
“你是不是林寒?”为首的国字脸开口说道。
我茫然点头,“警官,你这是……”
“是他,就是他,肯定是他拐走我妹妹的!”两个警察身后冲出一个中年女人,情绪很激动地指着我。
我一看,这不是阿芸的姐姐陈芝吗?
我和阿芸的分手是她一手造成的,没想到大半夜,陈芝会带着警察敲我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