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车窗玻璃突然被人鲁莽地敲了几下,薛然以为是夏铭盛回来了,转头一望,却见一个身材魁梧,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站在车门外,正低眼看着自己。
瞧不见面貌,只能透过面具看见对方锋利的下巴和凌厉的双眼,正当她诧异之际,更多面具男从四下窜出,不假片刻便将汽车团团围绕。
这架势感觉是早有准备,见状薛然不由震恐地想:
难道段玲是刻意为之,他们该不会是……中计了?
薛然一时未有所动,直到对方举枪隔着车玻璃对准自己,喑哑的声音说:
“下车!”
。
薛然一下车就被搜刮了手机和枪,周围目测至少得有七八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没有不自量力地反抗,任由面具男押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工厂的方向推去,
她低着头,视线微不可察地往远处一瞥,心想这会儿夏铭盛估计躲在树丛里远远看着她,有他通风报信,自己还不至于置身孤立无援的境地,
薛然转而又想,既然这些人已经发现了她,那独自一人置身在工厂中的姜恂估计也很危险了。
。
刚被推搡进门槛,薛然的眼睛就被人蒙上了黑色布条,
系绳的人毫不客气,扯着布条使劲一勒,薛然只觉脑子里“嘎吱”作响,随即听见背后的卷帘门“轰”的一声被扣上。
工厂里空气相当闷热,不知道是太热还是恐惧心理作祟,薛然感到汗湿的衣服贴着背心,微风吹过又泛起一阵凉意,
她感到有人在自己鼻前喷了某种味道古怪的气体,片刻不到,便觉仿如踩上一地棉花似的脚下越来越轻,身体逐渐失去了意识……
。
待薛然再清醒过来,觉得姿势有些别扭,她发觉自己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铁质长锁捆住,束缚在椅背,
正想动弹,倏然听到房门被上锁的声音,闷重的脚步声随之渐逐渐飘远。
虽然被蒙上了眼睛,薛然知道自己被关在了某个房间,周围出奇的安静,房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她就这么静坐了几分钟,确定身边没有别人,而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手背碰到裤子上的皮带,
薛然食指一弯,勾到了嵌在皮带内侧某个触感冰凉的金属制品,
早养成了随身携带开锁工具的习惯,当时在车子里看见围堵上来的面具男,薛然就有预感自己要被困住,偷偷将一截铁丝藏在了皮带内侧,
不过对方当时竟然只收了她的手机和枪,却没有搜她的身,这倒让薛然感到有些意外。
她反手摸到了椅子上的锁,又反手熟练地将锁给撬开,而后一把抓住腕上的铁链,避免链子“哗哗”落地的声响引来那些面具男。
她摘下眼睛上的布条,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禁不住打颤。
薛然环顾四周,惊觉这房子简直简陋得像个毛坯房!她发觉房门的锁设计精良,自己带上的东西不足以将其打开,
她于是转而走向身后那扇铝门窗,从窗口望向眼下漆黑的过道,目测房间距离地面约摸有七八米高,大概是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