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出了重症监护室的两天后,郁可心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睛,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待看清了周围,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便猜测自己是在医院。
已经许久没有喝过水,喉咙有些干涩的疼,她缓慢转头,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有水,于是挣扎着要起身,可是她太虚弱了,不小心又扯疼了伤处,所以一下把水杯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动了病房外的人。
墨厉崤正在打电话处理公务,一听到病房里的动静,紧张的冲进房内,看到郁可心半趴在病床上摇摇欲坠,立马过去将她扶坐回去,自己重新给她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看到墨厉崤温柔的神情,郁可心感到有些恍惚,她沙哑着声音问:“是你救了我?”
墨厉崤轻轻“嗯”了一声,他看了看她的神情,犹豫的说:
“郁家的人我会替你处理的。”
郁可心满心的愤恨,她至今都不敢相信郁父居然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她握紧拳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墨厉崤:
“我要起诉他们。”
墨厉崤自然是答应了她,而且帮她安排好了上诉的一切事宜。
郁可心提出想再见见郁父林艳秋,墨厉崤就将她带去了警局,而他自己也贴身跟在郁可心旁边。
去警局的一路上郁可心都一直没有说话,而墨厉崤也不出声打扰她,直到下车之前,他看她坐着一动不动,双眼出神,于是握住了她的手,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到了。”
他看到郁可心的脸色变得更白了,他温柔的把她抱进怀里,似乎想要传递给她力量:“别怕,我陪着你。”
郁可心不自在的从他怀里退出来,朝他点点头,然后墨厉崤带着她下了车,进了警局。
墨厉崤已经和警局里的人通过气,所以他们早就把郁父单独的关在了一个房间,方便郁可心和他们见面。
因为之前已经被墨厉崤教训过,所以郁父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缩在一旁战战兢兢。
但是,在看到郁可心之后,郁父的气焰恢复了一些,他显然早就知道她起诉他们的事情,所以在看到她之后郁父立马怒气冲冲的对她吼道:“你个不孝女!你居然要告你的父亲,我这些年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啊。”
郁可心听到他假意的哭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别跟我提父亲二字,我只觉得恶心,那份文件我看了,网上摘抄来的,看来,你们真的想要牢底坐穿啊。”
见他心虚的不说话,郁可心想起自己所受的苦难,她差一点就要见不到她的孩子们了,差一点就要与他们天人永隔了,而眼前的罪魁祸首还没有丝毫的悔意。
她越想越气,挣脱开一旁扶着她的女警,拎起一旁的警棍,用尽自身最大的力气狠狠的打在郁父的身上。
“你简直枉为人父!你就是个畜生!”
郁可心一边气得落泪一边打,而周围的警察也无一上前阻拦她,直到她打得脱力,墨厉崤才从门外进来,站在她身后揽住了她,以免她摔在地上。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关系。”
她冷漠的看着地上的郁父。
墨厉崤吩咐人把倒在地上哀嚎的郁父给关回去,然后俯身抱起郁可心,将她送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