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高没有参与两位老哥的道途之争(实际上就是拌嘴),而是沉思起来。
渐渐的,他有了决定。
“艳俗和艺术为什么就不能结合起来?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我全都要!”
“卧槽,你来真的?”
“范老弟,这可不兴开玩笑。”
争执中的两人不由得回过头,目瞪口呆道。
“你们都先别急,听我说。”
范高说道。
“好比说,洛可可时期的油画,都是为各种国王,贵族服务,也有大把人给他们的那些個情妇画那些……
以及借着神话题材搞涩涩的,照样名传后世,是吧?”
康德乐道:“没错,那一帮子画家整天就打人家女神主意,随便拉个人来当模特,就硬说是维纳斯。
可怜人家女神,几百年来愣是没得件衣服穿!
布歇,弗拉戈纳尔这些大师也受人家国王情妇赞助,画各种供权贵逸乐的题材和内容。
要不怎么说,整个洛可可时期都是在搞道德败坏呢?
我最想不通的一件事情就是,同样都不穿衣服,为什么还有高雅和低俗的区分!真就高端外围卖茶叶,比巷口里的流莺高贵?”
严波道:“可能是因为话语权吧,依附权贵,成为了名家大师,自然就是成功者,成功者总是受到宽容的。”
范高哈哈一笑:“没错,我们都只是些无名小卒,别说动笔画脖子以下了,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康德乐愤愤不平道:“不管怎么说,咱们也要上进,也要成名!”
“你还真别说,我也想!”
范高和严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向往和不甘,随后却是一起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