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红叶是个孤儿。”
“啊?”温静静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遇到红叶的时候,她才十一岁;那个时候,她妈妈刚刚去世;后来,他爸爸因为思念成疾,也离她而去;之后的日子里,她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唉,转眼之间,已经五六年了。”
黄土微微叹了口气,他说这些话并非为了博取温静静对扈红叶的同情,只是不想小姑娘因为一点点的争胜之心产生芥蒂;况且,他本就对扈红叶的身世颇为感慨。
“或许是我多虑了,静静知书达理,心地善良,却不会如此肤浅。”
温静静的眼角有些湿润,小姑娘抽了抽鼻子,声音有些低沉:
“好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是啊,”黄土长长地呼了口气,叹道,“红叶是个坚强的女孩。”
温静静微微仰头,望着黄土:
“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话转达给她,还会把她送到车站去。”
在王先波的要求下,除了黄土不能离开,温静静、吴彦明和其他三名班干部留下来作证,张彩婷老师和其他的学生全都回教室上课。当然地上的四个小子跑不了。
学校的领导已经接到消息赶过来,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都很难看。
过了一会,警车赶到。
在孙股章江将事情交代给新来的警察时,校园里又钻进来一辆价值不菲的越野车。
这越野车先是很嚣张地在校园里乱钻,看到众人后直接斜斜地冲过来,从石子小径上轧过,撞倒五六棵竹子,停在了众人的近前。
车门打开,从车里跳下来一个看起来有三百多斤的大胖子和三个满脸横肉的健壮男子。
没等这胖子脚落地,那边张里豹就哭叫起来:
“老爸救我。”
这胖子正是张里豹的家长张光继,他得到孙股章的电话后,立刻带人赶过来;看见自己儿子像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屎尿俱下,顿时勃然大怒,急忙扑了上去。
“儿子你怎么了?”
“老爸,他们打我,老师带人打我。”
“什么?”张光继一听,丢下儿子,对王先波等一干老师吼道,“谁?你谁他妈。的活腻味了,敢打我儿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开始撞死他?”
年级组的钱组长赶忙上前,示意他冷静。
“张先生,你先别急,事情是这样的,你儿子他……”
张光继一瞪眼,打断了他的话,吐沫星子飞溅:
“你……是你带人打我儿子?”
“不是,我是年级组的钱大明,我……”
“不是你,**。的叽歪什么?滚!”
张光继根本不听解释,一把将钱组长推了个趔趄;环顾四周,见王先波身后站着几个学生,猜测是他,立刻带着一身肥肉扑了上去:
“是你对不对?你这老师怎么当的?仗着人多,欺负我儿子人少是不是?”
他上前就要推搡王先波,吴彦明见状怕老师吃亏,闪身拦了上去,大叫道:
“你儿子持刀行凶,欺负女同学,罪有应得!”
张光继见一个半大小子阻拦自己,对身后的健壮男子一挥手:
“这小畜生肯定是带头打人的那个,给我打死他。”
他在这里大吼大叫,满嘴脏话,和疯狗似的,到处乱咬;搞的整座教学楼的学生都听到清清楚楚,附近班级的学生更是偷偷往外瞅,严重扰乱了教学秩序。
两名警察见势不好,就要要上前阻。
孙股章却抢先一步,拦在两人近前,指着黄土,对中年胖子大喊:
“张老板,和你儿子结怨是这位黄土同学,你不能随便迁怒别人。我们警方会好好处理这事,你先别着急。”
他喊得很响,却丝毫没有动手阻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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