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赶紧打圆场:“不好意思啊,公子,我们是陵州人氏,我夫君曾见过一首诗,与公子的这幅《秋韵白菊图》墨宝字迹很像,就以为是故人呢。”
看寒墨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月娘继续道:“不知公子认不认识姜云盛啊?”
“姜云盛!!!”提到姜云潇,寒墨仿佛要杀人一般:“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从寒墨的话语中,月娘觉得他们肯定有故事。
可是寒墨不肯再多说:“你若是在姜云盛处看到的我的墨宝,那与姜云盛肯定相识,就当今日没见过我吧,我不想与你们多扯。”
月娘也不肯放弃:“公子,唉,不瞒公子直说吧,那姜云盛是我与夫君的兄长,可仗着功名对我们一再相逼,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月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我知道公子曾在姜府做过教书先生,这一趟在文州本也是要寻先生的,可是因着雪灾事忙,便一直没寻到,今日找到先生也是缘分啊。”
寒墨疑惑着问:“你们是姜国公府的?”
月娘看寒墨有疑虑,赶紧把国公府的腰牌拿出来:“正是,正是,这是我们国公府的腰牌。”
寒墨接过腰牌:“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与姜云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七年前,我上京赶考,中途因为饥饿晕倒在了陵州城门外,是姜云盛救了我,我从此也成为了他府上的门客,常常替他做一些文章、画作,他拿着出去说是自己做的,我俩同一年参加科举,放榜后他榜上有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赶出姜家,后来我每次参考他都会各种刁难我,我今年都疲乏了,懒得去。”
月娘恍然大悟:“那你有没有觉得姜云盛其实并无状元之才?”
寒墨摇摇头,颇为无奈的说:“可是他有状元的运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姜云潇则是当着秦少白的面就开始挖人:“你愿不愿意和我去陵州?做我家的账房先生?薪资是文州的十倍,如何?”
秦少白走上前来:“过分了啊,姜云潇,我还在呢。”
姜云潇一把将秦少白推了回去。
寒墨则是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去。”
姜云潇可不会罢休:“七年前救你的人是我,只是我救了你就交给了姜云盛,我急着和父亲去军营,我不知道你会发生这些事。”
“什么?我怎么信你?”
姜云潇急得团团转:“我当年救了你之后,在你内兜塞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想起来没有。”
寒墨难以置信的说:“这事就我一个人知道,姜云盛从没提过,我当时还纳闷,他都将我带回府上了,怎么还会给我银两,那银票我一直贴身收藏着,作为我和他友谊的见证。”
“原来是我认错人了。”
月娘看着这狗血的走向:“所以姜云盛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寒墨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只想让寒墨感激他,后来发现了寒墨的才华,就隐藏得更深了?”
寒门无贵子几个字也在月娘的脑海中乍现。
秦少白还在状况外:“我是不是该重新招个账房了?”
月娘站到了他旁边:“嗯,我觉得是的,趁现在还早,你赶紧去写告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