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佑笑道:“不知朝堂诸公会作何反应,天子又会给予州牧大人何种奖赏。”
张邰起身给秦牧斟满了酒,说道:“州牧大人收复关远郡乃世之伟功,非公侯不能及。”
狄轻舟笑而不语。
魏廷云眉头微皱道:“大炎王朝封公侯的难度太大,而且朝廷的大臣对公侯的封赏一向很抵制。”
秦牧平淡的说道:“上京黑冰台传回消息,一旬之前开始,天子连续晕倒三次。
五天前更是陷入昏迷,十多名太医合力,才得以让天子转醒。”
霎时间,饭桌上的几人都愣住了。
公孙佑回过神后,感叹道:“看来朝堂将迎来一场风暴啊。”
秦牧端起酒杯喝了口,说道:“天子晕厥乃是绝密,朝廷上只有三品以上大员才知道。
不过朝廷中下层官员中,很多人开始辞官归隐,估计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众人并没有感到意外。
天子晕厥的事情或许没有人敢乱说。
但通过蛛丝马迹,绝对可以推断出来。
毕竟能在朝廷当官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
忽然这时,秦牧看向魏廷云,问道:“伯圭,你对如今的朝廷,还抱有希望吗?”
魏廷云眉头紧锁。
其余几人,都放下手中筷子,表情有些严肃。
秦牧这话,说的既委婉,又不委婉。
更深层的意思,实则是在询问魏廷云,如果天子驾崩,他该会如何应对,是否愿意跟随州牧大人。
如果秦牧自立,在场几人中,最有可能反对的便是魏廷云。
因为他是真正的儒家弟子。
魏廷云站起身,朝着秦牧施礼道:“州牧大人,下官虽有时迂腐,但在秦州任官十年,已经看清了。
尤记得第一次与州牧大人交谈,大人便说过一句话:秦州已经烂到根了,不破则不立。”
闻言,秦牧舒畅的笑出声。
狄轻舟几人也松了口气。
张邰讶异的看了魏廷云一眼。
他还以为魏廷云会当场怒骂州牧大人,与州牧大人硬刚呢。
得到魏廷云的表态,秦牧心情很不错。
午宴结束后,秦牧来到池塘。
昨天休闲垂钓,跑了一只大板鲫,他差点一晚上没睡。
秦牧刚抛出鱼竿,一名小吏快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