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微微笑:“酒醒了?”
司仲难得不好意思:“是。昨晚是我冲动了。不过未来,有几件事我得澄清。一,那个计划是真的,我已经在筹备,第一个想邀请的人,依然是你。”
这个岑今并没有怀疑。当年解散团队是一时冲动,再然后应该是一直没有合适机会,可是以司仲的性格,他不会真的愿意放弃曾经的梦想。
“第二,那个孩子,其实我没立场让你打掉,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想打,我陪你去医院;你要是想要,我帮你安排律师争抚养权。未来,你不用怕,你并不是孤单一个人,你的背后,有我,有我们大家。”
虽然自负自傲又自大,独断专横,说一不二,可是司仲这个人,头脑应该是清醒的。
幸好,酒醒了,他并没有变。
“谢谢。”
“不客气。还有,第三点,你以后要是想生孩子……”
“哦,没事。”岑今打断他,“醉酒后的话,我不会当真的。我喝醉了,还变成存钱罐呢。”
“不是,未来。”司仲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那个不是醉话……那是我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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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是鸡丝粥,里面放了姜。岑今不小心吃到,恶心得想吐。
她停下用餐,只握着筷子作伪装。
霍清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
“已经联系过医生,等一下就可以去。未未,不用太担心,你这个情况,可以做无痛,睡一觉就好了。”
“嗯。”
岑今低着头,往嘴里一粒粒送米粒。她的手腕比以前还要纤细,手背上的那些疤痕,有些已经掉痂,成了浅浅的粉色,有些没掉,依然是不同的褐色。深深浅浅不同颜色交错,看起来更加丑陋。
昨晚岑今是用了遮瑕膏才敢去见那帮老同学。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不用跟我客气。”
“嗯。”
“未未,对不起。”
岑今抬眸,撞上霍清池的视线。她在他眼里清楚地看到痛苦和愧疚。
岑今有点承受不住,避开眼,看向外面。
落地窗外,烟雨笼罩了整个北城。天是灰的,云压得很低,可能后面还有更大的雨。
“昨晚我想了很久。说句实话,你说那晚你是清醒的,我真的挺……耿耿于怀的。”
楼层太高,除了远处同样的高建筑在雨雾里隐约成了一个深色的剪影,视野里其他地方,都只是灰蒙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