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们一家人对待这些下人都颇为宽厚仁慈,总是期望大家能够和睦相处、平安无事地过日子。
然而万万没有料到,即便如此,最终还是遭遇了这样阴险狡诈的算计。
说起来,这也怪我太过自信满满,未能充分意识到皇上交付给我的差事本就容易招人怨恨,理应时刻保持高度警觉才对,可谁承想竟险些连累全家遭殃啊!”
“哎!谁说不是呢!之前你大哥也是发现家里奴才的问题,把家里的东西偷出去买卖,就发话抄了那些奴才的家,两府抄回来的东西加银子超过了百万两,赖嬷嬷比老太太都生活的好,老爷一刀就斩了赖大,也让宁府斩了赖二,好好的让那些奴才长长心。”
林如海一家都是文弱的书生气质,也是才听说这事,都当神话听了。
贾敏说到:“赖家她知道,赖嬷嬷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我母亲多有照顾,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竟然贪污了这么多东西。”
邢夫人说道:“大老爷说其实也不是坏事,奴才好用就用,敢贪污就放开让他贪,等到了时候,一刀宰了就当杀年猪了。但是也要主子眼明心亮,也就是能随时控制住他们。”
林如海言道:“大舅哥不愧为荣国公之子,有魄力。”
邢夫人说道:“在之前老爷也为琏哥儿跑了个实缺,琏儿干的也是起劲,也不再到处沾花惹草了,小两口也就没了矛盾;他自己因为给皇上出了个建新军的主意,皇上点了他为将,让他练新兵。
二老爷也在工部任职离不开,最后就只有我带着棕哥儿前来。”
贾敏:“家里也发生了这么多事,也算苦尽甘来,琏哥儿和大哥有了实职,这贾府也就有了依靠。”
林如海:“大嫂,棕哥儿可进了学。”
邢夫人:“学问的事情我也说不好,你和你姑父说说。”
贾琮:“是,母亲。”转身对着林如海:“姑父,我已进学,家族原先的族学也让父亲解散了,新办的族学请了新的先生,不仅要学学问,还要学习弓马骑射,也要练武。
我和大哥哥家的兰哥儿喜欢学文,二老爷的环哥儿喜欢练武,也不拘束我们,只要完成课业,喜欢什么就多练什么。”
林如海“可读了四书、五经、大学。”
贾琮“都已通读,也能背诵,就是有些还没有完全理解。”
接下来一问一答,有些贾琮能答上,有些答不上来,林如海也就知道了贾棕的水平,对贾琮说道:“我书房里的书,在我求学时我都做了注解,你尽可随意查看,等过段时间,我再给你题目,每天作一篇文章,我下衙回来检查讲解。”
邢夫人、贾琮狂喜,可以得到探花郎的指教“多谢姑父!”说着行了一礼。
林如海也是受了贾琮一礼,虽没有师徒名分但也有了师徒之实。
贾敏“二哥家还有一个带玉的哥儿,可也在好好做学问?”
听闻此言,贾琮不禁面露些许窘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而此时,邢夫人迅速接过话茬儿:“哦?你所说的便是那宝玉么?孩子倒也算得聪颖机敏、乖巧伶俐,但恕我直言,宝玉实乃被宠溺过度所致。且不说别的,单论这府中长辈,无论是老太太还是二太太,皆是对其百般呵护、溺爱有加,以至于咱们这些旁人即便有心劝谏几句,也是难以启齿啊!
再者,同处一族之学堂,其他子弟皆能找到各自钟爱的事物或学业追求,唯独宝玉对此毫无兴致可言。
更为甚者,其所好者竟是食用他人之胭脂,爱和家里的姐姐妹妹玩耍,整日里缠着老太太为其告假,不肯前往族学读书。”
黛玉闻听此语,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此行径,简直就是个荒唐至极的无耻之徒嘛!”
与此同时,一旁的林如海与贾敏亦相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想到:“这般光景怎生了得!想那二舅兄平素为人处世何等端庄稳重,却不想家中竟出了这样一个不思进取、游手好闲之子。”
聊着天也到了饭点,贾敏让人搀扶着起了床梳洗打扮,一家人陪着邢夫人、贾琮用了饭。
贾敏也支持不住了,重新把贾敏的丫鬟唤来,大家就各自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