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氏接手掌家后,明雪就闲散了下来,开始琢磨着如何重新获得蔚衡的心。
正好有个画舫的膳夫?来找活干,工价也公道。
明雪想起去年去赏风灯,蔚衡对画舫的菜式十分的满意。
想着翻着花样做些他爱吃的试试。
明雪让膳夫露两手,没想到与那晚吃的味道很像,就让膳夫留了下来。
后面但凡蔚衡早回来,她就会让膳夫准备几个菜,送到倾兮院。
蔚衡果然爱吃,明雪很开心。
那膳夫也是个勤快的,听闻她在养胎,每日都会单独给明雪炖些营养品。
明雪很是高兴,觉得找了一个称心如意的膳夫。
她的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也许是伙食够好,胎儿长得有些大。
医女让她少吃一些,多走走,免得不好生。
明雪便听从了医女的话,每日在府内慢走。
只是在临盆的前一月,她出门,被一冒失的下人冲撞,跌倒在地,动了胎气,孩子便提前发作。
那一日她疼得死去活来,都没听见蔚衡的声音。
脑海里都是生康儿时,他不顾男子不应进产房的规矩,来到床榻边。
握着她的手,在她脸颊上亲吻,用着世上最柔软的声音安抚她。
胎儿巨大,哪怕没足月,这个孩子还是让她吃尽了苦头。
后来才知晓,她差点没挺过去。
这般凶险,蔚衡都未曾来她的屋子,明雪想不通了,眼泪止不住的流,让下人去请他过来。一遍不行,再一遍。
可是回复就是他还未回府,她大发雷霆,要打死下人,商婆子才跪下说出实情。
蔚衡经常晚归,并不是全然在办差事,而是在云落巷,陪伴云兮的孩子。
明雪听后,撕心裂肺地笑着哭了,云兮的孩子是孩子,她生的难道就不是他的孩子了吗?
为何当初那么爱她,如今又这般的冷落她。
她等着,等着他必有来见她的一日。
在她生完孩子的第四日清晨,蔚衡来到邀雪院。
只是在她脸上匆匆一瞥,孩子一眼都未瞧,就准备离开。
“你站住!”
蔚衡的身体顿住一瞬,马上又提步,准备离开。
“我问清楚,你再走。”明雪连忙喊住他。
他站在里屋的门口,窗外的光亮笼罩在他身上,像一幅上好的男子侧身剪影。
“你还喜爱我吗?”明雪的语气虽然平常,可是内心还是带着期盼的。
蔚衡不作答,就那样静静的站立着,仿佛一尊雕像。
明雪轻笑,他以前时常会说喜爱她的言语,如今不说了,亲口问了,心里也有了答案。
“为何连你的孩子也不看一眼?”明雪颤抖且悲愤的问。
他还是不说,只是依稀能看到他的下颚紧绷。
明雪见他如此,彻底愤怒了,“我十月怀胎,差点丢了性命,为你生下的孩子,你看都不看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