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的结果是第二天蔡思瑾顶着两个黑黑的蚊香眼出现在了另外三人面前。
周墨白郁闷地说道:“瑾哥儿,用得着这么拼吗?我听李伯说你昨天晚上起来挑灯夜读了,你平日里都已经这么努力了,夜里就好好休息一番吧,要不然把身体熬坏了可怎么好?”关键是你这么努力用功给我很大的压力好不好,随时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沦落成一个学渣了。这么些年周墨白在学业上一直都是和自己弟弟周墨江比的,猛然间遇到蔡思瑾这样的学霸很是不适应。
李永富倒是对蔡思瑾的刻苦努力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也早就破罐子破摔不再想着和蔡思瑾比了,只是也关心了一下蔡思瑾的身体,说道:“瑾哥儿,你可别太着急了,这科考不中还能等下一科,身子要是熬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呢!你看你现在才17岁呢,中不中举人都已经是天才啦!”
蔡思瑾郁闷地说道:“我昨天夜里哪里是看书啊,我是想静儿想得睡不着觉起来给她写了封信,可是寻摸着就算现在寄回去她也不能赶过来省城这边,正郁闷着呢!”
李永富一口酒“噗”地就喷出来了,指着蔡思瑾说道:“你!你!你!瑾哥儿你竟然还会想姑娘?我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只会学习呢!”
蔡思瑾白了他一眼:“自己媳妇儿有什么不能想的?哎,要是我早点儿成亲就好了,如今就能带着静儿来赶考了!等回去我一定早早把婚礼办了!”要是一直不把静儿取回家,她一个闺阁女子能做的事情就少了,等闲也出不了门子,但是成了小媳妇儿之后就没有这些顾忌了。
可是别人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这话听起来就有那么一点儿怪怪的。。。。。。
李永富哈哈大笑,拍着蔡思瑾的肩膀说道:“瑾哥儿,好样的,回去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周墨白也是莞尔一笑,他这个结过婚的人自是知道娶了媳妇儿的好处,只是却不会像蔡思瑾一样想着日后考科举也要带着媳妇儿出门,他怎么舍得娇滴滴的媳妇儿受这种奔波之苦?
张思晨现在才十五岁,脑子里那根筋还完全没有开窍呢,听着三人说什么娶妻的话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蔡思瑾郁闷地吃着早饭,忽然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思晨,对啊!他怎么忘了,谢正卿当了首辅之后可是把张思晨引为知己的啊!他们两个的改革方案如出一辙,张思晨当了首辅之后完全是沿着谢相的路子走的,当时还有人说他们两个是大晏朝的“萧规曹随”什么的。
不知道谢正卿的想法,知道张思晨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啊!
张思晨被蔡思瑾的目光盯得毛毛的,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开口问道:“瑾师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蔡思瑾讨好地笑了笑,问道:“张师弟啊,我看那主考官谢正卿之前名不见经传,肯定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人物,而能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么大的官,肯定是聪明好学的人,我们这里就你最聪明,你倒是说说如果你当主考官,会喜欢什么样的文章?”
张思晨谦虚道:“我怎么能算聪明呢?瑾师兄比我厉害,之前也考上了案首,在我之上呢。”
蔡思瑾说道:“张师弟,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那是走了狗屎运了!说道勤奋刻苦我可能与你还有得一拼,但是比到聪明伶俐,我可是远远不如你的,你就说说嘛!”
张思晨想了想之后也不再推辞,免得蔡思瑾觉得自己不愿意告诉他,可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很为难地挠挠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蔡思瑾也顿时郁闷地不已,他反应过来了——张思晨现在确实是不知道,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毛头呢,哪里有日后首辅的那种气场?倒也不是虚言。
李永富见不得这两个人磨磨唧唧的样子,直接了地说道:“哎呀瑾哥儿,你这么问让人家怎么回答?思晨啊,我问你,今科考试你准备怎么写文章?是写得文辞华美呢,还是朴实无华?无非就是这两种选择嘛!”
蔡思瑾点了点头,确实,问主考官喜好最主要的就是确定行文风格,有些人喜欢文辞华美的文章,显得有水平有档次,而有些则喜欢朴实无华充满实干味道的文章,觉得前一种华而无实,甚至还会反感!只要确定了具体是哪一种行文风格,文章就好写了!
张思晨立即回答到:“当然是喜欢朴实无华的啊,那么多花哨的东西没有用,都是闲的没事儿干的饱食之士的玩意儿,真正要干实事的还是我们这种寒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