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韦坚起身点头:“我虽不是君子,却也重诺,咱们那档子事,就此揭过了。”
说罢,韦坚便离开了鸿胪寺。
魏珏缓缓闭目,苦笑摇头,是啊。。。。。。我按照你的吩咐,见了隋王,你也实无必要再揪着我不放了。
可惜,恐怕我已经被其他人盯上了。
韦坚今天过来,其实就是跟魏珏打声招呼,你的事情我会保守秘密,但是现在,有人可能会调查你,你嘴巴要严实点,平时要注意点。
因为魏珏的把柄,对韦坚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太常寺,韦坚初来乍到,不受欢迎,因为太常寺的老大杨慎矜,看韦坚非常不爽,正是韦坚的提议,导致杨慎矜眼下满面愁容。
他真心想弄死韦坚。
内府局正在将中藏当中一批一批的宝货,送至平准署议价,而韦坚这个王八蛋为了逢迎圣意,全部虚高定价,导致左右藏的财物,正在快速缩水,被中藏给侵吞了。
杨慎矜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
。。。。。。。
右相府,
李琩今天来了,因为李林甫有个孙子要办满月礼。
满月,是人生的开端,也是人的一生当中第一个重要礼仪,正所谓名以正体,今天也是孩子的命名日。
至于这孩子叫什么,李琩压根就不关心,你爱特么叫什么就叫什么。
府门外,宾客盈门,很多人都微笑着跟李琩打招呼。
他们看待李琩的眼神中,有一种新鲜感,怎么形容呢?就好比见惯了被关在动物园的里的老虎,突然看到了一只野生的。
满月礼是比较繁琐的,流程复杂,分为告上,告祖,迎子,佩璋,命名,指认,认定,祈福,贺成,答谢,礼成之后,宴席也就开始了。
这种宴会,就是一场人情世故,大家嘴上说的话,基本都是虚头巴脑的。
李琩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不能不去应对,因为社交能让他认识更多的人,得到更多的信息。
喝了很久之后,一名相府丫鬟,悄悄的拉扯了李琩衣袖,附耳低语一番,李琩便与同桌的客人告罪一声,跟着那名丫鬟走了。
右相府,非常的奢华,而且好多地方还在动工,李林甫掌权之后,也一直在侵吞周边的邻居,霸其宅院,扩为私园。
曲径深幽的一片园子内,静谧非常,这里外人是进不来的,那名丫鬟将李琩引入这里之后,便悄声告退。
李琩皱了皱眉,漫步在狭窄的小径当中,找寻着约自己来此的那位身影。
忽然间,一只手臂从路边的林内探出,将李琩一把拉进了树林当中,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身体,便将李琩紧紧缠住,冰凉的嘴唇直接印了上去,打断了李琩的说话。
借着酒意,李琩也是放肆的在对方身体上,那什么。。。。。。。
半晌后,女子喘息着靠在李琩肩头,闭目笑道:
“你我年余未见,平日里连封信都没有,你是要想煞我吗?”
这个女人,现在是有夫之妇了,丈夫叫杨齐宣,官至中书省右拾遗。
这个位置非常有意思,本来应该是个谏官,但是眼下的朝堂,因为李林甫那句立仗马,所以已经没有敢于谏言之人了。
而右拾遗呢,就是在中书省,负责看管专门存放谏疏的四个匣子,李林甫将女婿安排在这个位置,其实就是盯着四个匣子当中,有没有不妥当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