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菊是孤山圣女最小的徒弟,这些年也只有她一个人跟随在师父身边,日子久了,心灵相通,最了解师父的心思。
遂道:“西门公子,难道你就让我师父在这闹市上说话吗?”
西门落停道:“请姐姐移驾,到酒店下榻。”
黄菊道:“我师父走累了,先去喝杯茶,歇歇脚吧。”
白宝生瞧二人的眼色,忙道:“公子,前面不远是清风茶肆,你看……”
西门落停一摆手,道:“你先去安排一下。”
清风茶肆,环境优雅,当真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茶泡好了,清澈碧绿,孤山圣女呷了一口,道:“在千里之外,也能喝到西湖龙井,也算难得了。”
西门落停道:“到底不如姐姐的幽篁小筑呀。”
说着他伏在孤山圣女身边,帮她捶腿。
他从来不避讳亲近这个特别的女人,他所倾注的感情也是复杂的,既有母亲的因素,又有女友的好感。这些情愫融合在一起,使他的行为看起来不合常规。
而对孤山圣女来说,这种感情的复杂程度似乎要高于西门落停。这个男孩是情人的儿子,面对他的时候,总容易出现时空错乱景象。当她几番下毒手要害死他的时候,她忽然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庆幸,庆幸西门落停没有死掉。
从那一刻起,年轻时被情人拒绝而生出的恼怒和怨恨统统冲淡了。
西门落停抬头注视着孤山圣女,感觉还是那么美艳动人,道:“姐姐,你好像一点没变。”
黄菊道:“公子,你这样轻飘飘说几句赞美的话可不能算完,你……当然还有我师姐,你们惹了事一走了之,让师父替你们背锅!”
西门落停不解其意,道:“黄菊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了?”
黄菊这才叙述了师徒二人北上的原由。
原来,白兰杀了衙门的官人,远走京城。但当地衙门并没有销案,经常来孤山幽篁小筑找麻烦。虽然这些喽啰论武功奈何不了孤山圣女师徒,但终究不能动手杀人,否则就得跑路。所以每次喽啰上门,都少不得好言相劝,末了赔上几两银子了事。
这还不算,五毒门的人也找上门来了,硬说白兰伙同刚子骗走了他们的朋友,那个朋友叫丁凤顺,有亲戚在本地。五毒门人多势众,办事也不讲规矩,孤山派只剩下师徒两人,又都是女流,自然不胜骚扰。最后只能远走他乡。
西门落停道:“这件事我知道,五毒门要找的是丁凤顺的爹,叫丁三斤。这都是阴差阳错搅到一起的,没想到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晚上,大家给孤山圣女和黄菊接风洗尘,孤山派梅兰竹菊久别重逢,自然乐不可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桌上的美女们个个笑靥如花,莺莺燕燕,好不令人陶醉。
孤山圣女更是超凡脱俗,那种成熟美更有一种压迫感,散发出让人不得不屈服的气场。
苏公子两眼放光,不由看得痴了。
云闭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你好歹也是个留洋的高材生,注意点仪表,你瞧瞧你的眼珠,都快冒出火来了。那可是我的姐姐,你可别打歪主意。”
苏公子尴尬笑笑,道:“月月,你别乱来,这样的话很可能唐突美人,是罪过。”
云闭月道:“你还敢还嘴,看我不收拾你。”瞬间换了一副温婉的笑容,对众人道:“来来,咱们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