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灯笼上谜语的难易程度与灯笼下女子的姿色是成正比的。也就是说,谜语越难,赏赐越勾魂摄魄。
白龙眉飞色舞,笑逐颜开,丑陋的脸上印了一堆艳艳的唇痕,口中道:“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这个嘛,自然是荷花,对不对?”
灯笼下女子盈盈走过来,媚笑道:“好聪明的公子哦,姑娘便赏你两个香吻。”
说着凑白龙脸上,“啧”的一声亲了一口,待要再亲,白龙却将她拦住,得意道:“够了,本公子这张脸还须给那边的姑娘留着些地方。”
“真他妈肉麻。”
青龙厌恶地咕哝着。
白龙又津津有味地念道:“‘爹死娘不嫁’,你娘脾气忒也古怪,不嫁人吃何所依,穿何所依,谜底是寡妇么?”
灯笼下姑娘娇笑着摇摇头,道:“公子,此谜要打一花名呢。”
“花名?有如此晦气的花么?唔,对了,是牡丹(母单)!”
那姑娘点点头,复忸怩作态,半推半就地亲了白龙。
白龙哈哈大笑,已走到最后一盏灯笼下。
这个灯笼扎的别具匠心,色彩和款式都搭配得相当考究,仔细看时,宛然便是一个花船。更醉人更诱人更迷人的是花船灯笼下的女子。
这个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八妙龄,明澈的瞳孔里尚有几许清纯,但通体又透露出难以抗拒的成熟魅力。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苹果,而表皮却红艳艳的,所以瞧起来更有韵味。
白龙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她,早忘了猜谜语。
那女子浅浅一笑道:“公子请破谜。”声音也是悦耳而又有磁性。
白龙一怔,这才仰首望去。
三十天,九十天。(打一花名)
白龙一心系在女子身上,虽然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但实际上脑子里是一盆糨糊。
青龙笑道:“我知道谜底。”
“大哥,求求你快告诉我!”
“告诉你何难,只是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当然,当然,小弟什么都依你就是。”
“嘿嘿,我的条件就是明天再告诉你。”
白龙瞧一眼花船灯笼下那百媚千娇的女子,已然急火攻心,道:“明天?明天黄瓜菜都凉了。哎,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哥,你怎么好忍心作弄我呢?”
花船灯笼下的女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争执,不由抿嘴窃笑。
浪子余蛟已挤了进来,见白龙直急得抓耳挠腮,笑道:“白龙兄,兄弟看不如这样,我再出个谜语,你若猜对了,我便告诉你‘三十天,九十天’的谜底,一谜换一谜,如何?”
“好,马棚里伸腿——请出蹄(题)!”
“不过,白龙兄须大声说出谜底。”
“全依你。”
“如此听好,红松,鸳鸯格,打一植物。”
“这个简单,”白龙朗声道:“绿竹!”
岂料白龙一呼之下,那着绿色长袍的俊面少年脆生生“嗯”了一声,一双明眸羞怯怯投来好奇的目光。
浪子余蛟道:“绿竹,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