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演出果然效果不错不同凡响,虽说“花絮”没有再现,不过,女孩子们的“靓装”更艳丽了,给人感觉最明显的,就是胸衣明显的又“小”了一号,更多的男人最希望看到的地方被暴露了出来。而且女孩子们这次就着音乐跳得更加起劲,舞姿也更加*劲爆,充满了妖冶的性感和狂浪不羁。“掉罩罩”也出来了,她打扮成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形象,两只长长的大耳朵高高竖起来,毛茸茸的小尾巴不停地在屁股后面颤悠,在舞台上又是唱又是跳又是蹦又是翻,一首充满别样格调的欢快歌曲经过她精灵般的精心演绎顿时使她成为了全场最让人瞩目的焦点,最后她被所有的女孩子托举在中间,成为了一朵鲜花中最艳丽的那支花蕊,造型定住,演出结束,音乐戛然而止的瞬间,全场掌声如潮,口哨声喝彩声响成一片,更有数不清的银币、鲜花甚至帽子如下雨一般的被抛上了台去。
这种场景是铁濛下山后首次看到的——十三年来幽居于大海深处孤岛之上,眼中所及只有蓝蓝的海天、黄色的礁石以及跳跃的鱼儿,哪里见得过这种景象?!他顿觉自己的眼睛早就不够用了,从意识深处到整个人,从灵到肉,都已经被完全的深深地吸引住了,以至于在演出已经结束了之后,女孩子们都出来谢幕了,他还是张大了嘴巴愣愣地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看到“掉罩罩”又出来了,一个劲地向着台下招手微笑抛飞吻,他这才意识到演出已经彻底完结,而且从时间上判断,这应该也是全天的最后一场演出了,于是他便也一边不停地鼓掌,一边暗暗开始寻找着能够进入后台的机会——他真想近距离的好好欣赏一下“掉罩罩”,这样的机会他实在是不想错过——哪怕仅仅是看上一眼也好啊!
舞台上的女孩子们陆续都下去了,大厅里的人们陆陆续续的也都往外走,只有铁濛还在故意慢慢往“后”挪——他仍然在不停地期盼着能够出现与“掉罩罩”偶然“邂逅”的机会。可惜好几分钟过去了,大厅里的人们几乎要走光了,也没有再看到“掉罩罩”的影子,也没有人去后台,他一个人自然也不好那样去做,铁濛便不禁有些怅然,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悄悄砸了砸嘴,无奈地转身朝大厅的门口走去——
“啊——,放开我!”
猛然间,一个尖尖的女人惊叫声从那高高的幕布后面传了出来,同时似乎还有“虾米头”苦苦哀求的声音也在里面:“骆大爷,这,这可不行啊,她卖艺,不卖身的,求、求求骆大爷,行行好吧……”
怎么回事?!
铁濛的眼睛里立刻浮现出了恶霸“骆大爷”那胖胖的身影,没错,一定是他!——热血喷张!气冲斗牛!!他不假思索转身朝后台奔去!
幕布后面,果然,一群打手正在把“虾米头”和“掉罩罩”围在中间,那满脸疙瘩的“骆大爷”正伸出一只黑乎乎的毛手去摸“掉罩罩”的脸蛋和胸脯,打手们架住了“掉罩罩”的双手,任凭她再怎么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急的满脸泪水,旁边的“虾米头”还在一个劲地说好话,几乎就要跪下了!
“住手!”
——铁濛大喊一声!高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掀起了一连串波浪般的回音!
所有人都是一怔——万万没有料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横插一杠!不禁那恶霸“骆大爷”以及他的马弁们都吃惊非小,就连“虾米头”和“掉罩罩”也是满脸惊讶,张大了嘴向这边看着。
——一个十三四岁的翩翩少年,已经悠悠地站在了他们面前。一头扑簌簌的直立的金发,虽然满脸的稚气还未褪净,但是身材高大,一身的正气凛然,巍巍不可侵犯的架势,那气势倒也让人畏惧三分!
——正好刚刚下山,拿你们这些家伙试试我这十几年的修行,先在这里打一架,管管闲事,来个英雄救美,或许还能得到点什么艳遇——铁濛暗自思忖!
这可绝对的出乎“骆大爷”的意料,在达沃镇,谁不知道他就是王法?!谁感管他的闲事?那真是吞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也!短暂的惊愕后,他马上缓过神来,满脸大大小小的疙瘩和那个烂蒜般的红鼻头不住地乱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今儿真开眼,遇上吃生米的了啊!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这儿管你家大爷的闲事?!真是活腻味了!吃了他!”
他一声令下,缓过神来的打手们七八个人一哄而上,把铁濛困在中间,拳脚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神念轻轻滑移之间,气血缓缓提起轻轻涌动,铁濛瞬间就把力道提升到“羊力”七段,一股不可抗拒的力场就已经把这些人牢牢罩住,铁濛四肢挥动的瞬间,只能看到一团团光影晃动,打手们就已经在一声声惨叫声中一个个的飞了出去!
——而铁濛还仅仅是在戏耍他们!
仅仅十几秒钟的时间,地上就躺倒了七八个,“骆大爷”一看风口不对,赶忙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假作横眉竖目的样子喊道:“小子,你,你有种,你,你等着……”
打手们紧跟着爬起来,一个个龇牙咧嘴撒腿就跑!
“哈哈哈哈……”铁濛开心地哈哈大笑。
回头看去——“掉罩罩”不仅没有任何感激的表现,反倒是满脸的嗤之以鼻。“虾米头”更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如木雕泥塑般愣在了那里,傻傻地不会动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了看铁濛,顿顿地说道:“你,你是谁啊?你,你闯了大祸了!年轻人,你、你不能走啊!”
——这就是自己“英雄救美”的下场?!天哪!
这世道——铁濛不禁感到有点寒心,但是也毫不在乎的说道:“你放心,我自己做事自己承担,绝不连累你们!”
“多管闲事!”
当事人“掉罩罩”居然也不满意,一边低声咕哝着一边瞟了他一眼!
“你——!”铁濛简直是无语了!
最终,“虾米头”还是在长吁短叹中低着头慢慢离开了,“掉罩罩”也没有任何表情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走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铁濛以及一个伙计——不用说,是“虾米头”留下看守他的,谨防他惹祸后连夜“逃脱”。
晚上,铁濛就和这个伙计一起住在舞廊的一个屋子里,这倒也好,省下了他住店的钱。他和这个年轻的小伙计闲谈了大半天,了解到了达沃镇的很多事情——
原来这“骆大爷”是达沃镇的首富,名叫骆修厘,是当地人人惧怕的恶霸,仗着他父亲——达沃镇镇长骆薫的势力在达沃镇横行霸道,向来无人敢碰,夜场铺户酒店钱庄,凡是买卖家都必须按期给他们缴纳“保护费”和“地皮钱”,平时的定期分红提成抽利钱和随时随地的“好处费”更是少不了,而被他们家看上掳走的少妇长女更是不计其数,老百姓怨声载道却不敢声张,一个个只能委曲求全……从闲谈中铁濛也了解到,“掉罩罩”名叫潇紫韵,目前在达沃镇人气很高,是老板“虾米头”——他的名字叫“柴纹”——手中的一棵摇钱树,潇紫韵不是本地人,据说是从南方的蛮荒之地来的,到达沃镇来淘金。
“那,我救了她,为什么她还不满意呢?”铁濛向这个伙计讨问道。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伙计讪讪地回答。
“哼!”铁濛想着想着,不禁也兀自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