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锁是被花瓶破碎的声音吵醒的,她在浴缸里睡着了,听见了巨大的声音猛然间惊醒,走出来便看见乔谨言在往外走,他走的步伐很不稳,脸色苍白的吓人。
乔锁有些吓住了,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大哥?”
乔谨言如同没有听见一样,向外走去,三秒钟后猛然之间反应过来,回过头来,看着她。
乔锁从未见过这样的乔谨言,面容空白、神情没有一丝的情绪,周身却散发出阴暗的气息来。
“阿锁?”他低低地喊了一句,眼睛有了焦距,慢慢的整个人有了情绪。他上前来,猛然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剧烈地喘息着,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的痛苦和惊骇来。
乔锁刚睡醒,见他这种常年不露情绪的人突然之间这样痛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尖一颤。
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乔锁看着他身上有血迹,面色一白,沙哑地说道:“大哥,你怎么了?”
乔谨言摇了摇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感受着她的温度,全身的知觉这才慢慢地回来。
乔锁握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上面的血迹和深扎进掌心肉里的花瓶碎片,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想要挣扎开来。
“阿锁,别动,让我抱一下。”乔谨言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乔锁没有动,她看见屋子里破碎的花瓶还有乔谨言血流不止的掌心和膝盖上的血迹,眨了眨眼,视线有些模糊。
乔谨言抱了抱她,感觉到疼了,这才放开她。
乔锁一言不发地去拿急救箱,她避开地上的碎片和血迹,找到急救箱。
她俯下身子去挑乔谨言掌心的碎渣,乔谨言用另一只手擦去她的眼泪,低低地笑道:“别哭,我没事。”
乔锁的手有些颤抖,乔谨言见她一直抖得厉害,只得接过手去自己处理伤口,仔细地挑出碎片,然后让乔锁清洗、上药、包扎。
“我们去医院吧。”她沙哑地开口。
“小伤,没事的。”乔谨言低低地说道。
适时,门铃响了。乔锁急急地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楼下保安室的保安。
“乔先生,您没事吧?您的电话突然断掉了,我们不放心上来看看。”保安室的人客气地询问着。
乔谨言示意阿锁进去换衣服,淡淡地说道:“我没事。”
保安也不敢朝屋子里看,笑着说道:“您之前询问的意外事件是虚惊一场,有个女的失恋喝多了酒,说要跳楼,已经被人救下来了。乔先生放心,小区很和谐的,鲜少发生这类的事件。”
“我知道了,谢谢。”乔谨言客气地道谢。
“那没事我们就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拨打我们保安室的电话就好。”
保安离开,乔谨言关上了门,只见乔锁换了家居的衣裳,站在卧室的门前,看着他,目光很是奇异。
“你以为是我跳楼了?”她沙哑地开口,目光灼灼发亮。
乔谨言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按了按额头,见屋子里一片狼藉,低低地说道:“我回来晚了,没有找到你。”
“我在浴缸里睡着了。”乔锁走上前来,轻轻地解释道。
“我现在知道了。”
乔锁抱住他,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低低地问道:“大哥,你当时害怕吗?”
乔谨言揉了揉她的短发,抱住她,沉沉地说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