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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她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是她刚刚就问过的问题。
裴忘笑容无辜又温。软，给出一个新的答案：“因为你救过我。”
她救过他，所以，再救他一次又怎样？
沈妤扶着他的肩膀，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我后悔救你了。”
裴忘笑着：“但是你已经救了。”
沈妤靠近他，声音压得极低：“所以，我要收回当初对你的救助。”
“噗呲！”
刀刺入血肉发出沉闷的声响。
裴忘惊诧地瞪大眼，那双永远浮现虚假温柔笑意的眸子，头一次流露出他内心真实的情感。
沈妤按着他的手臂，将匕首拔出，然后用满是鲜血的手抹在裴忘脸上：“这一刀，是那天帮你处理的枪伤。”
接着角度微倾，向着腹部而去。
沈妤声音漠然，眼中有恨意在涌动：“这一刀，是今天的利用。”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何况是根本不把她的命当回事的疯子。
裴天泽等人固然垃圾，可其中推动一切的人依旧是裴忘。
他将她当成诱饵，用来撬动裴家权利地位的分配，却丝毫不顾及她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又或许，他就是要她越惨越好，那样顾淮景才会对裴天泽下手。
沈妤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哪怕是把她整个人生都毁掉的父亲。
她都没有现在这么强烈，想要杀死裴忘的欲。望。
裴忘嘴角流出鲜血，他笑着擦掉：“你就不怕我真死了？”
沈妤面无表情：“死了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