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枝当天晚上还是回了爷爷那边住,隔日回家待了一个白天,尤文远问了她几道真题,傍晚时便坐上了回锦市的高铁。
整整三天假期,她没有告诉谢承礼她回了秦市,谢承礼也没有发来一条消息。
好像从来都是这样,有联系时就在一块,没有联系就像陌生人。
秦市离锦市并不远,大概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
尤枝在高铁上闭目养神时,手机响了一声,尤枝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才打开手机,而后神色微怔。
消息是谢承礼发来的:
【七点二十的高铁?】
尤枝确定自己并没有把行程告诉任何人,想了想回了句:
【你怎么知道?】
发完才想起,以前每次放假,自己似乎都是乘坐的这趟车。
对方没有回复,只是在临近七点二十时来了条消息:
【来南出站口。】
尤枝迟疑地去了南边的出站口,看见熟悉的曜影,才终于确定是谢承礼来接她了。
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呼吸,尤枝打开车门坐进副驾。
谢承礼的神情一如往常从容清贵,看着她一身轻便的打扮,长发也扎成了马尾:“怎么像个大学生?”他随口调侃,仿佛二人前几天的断联没发生过。
尤枝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耳根不受控地发热,他这似乎还是第一次来接她。
一路上候车又乘车,尤枝也有些累了,二人都再没有说话。
直到将尤枝送到小区里,尤枝才睁开眼睛,刚要解开安全带。
“尤枝。”谢承礼突然叫了她一声。
尤枝不解地转过头。
谢承礼没有看她,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食指轻点了两下,而后笑道:“家里没催婚?”
尤枝一愣,下意识地想到尤母之前的那通电话,继而低下视线:“没有。”
谢承礼的食指一顿,沉吟了一会儿,淡淡地应:“嗯。”
“周六聚会去接你。”
尤枝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下了车。
谢承礼仍在车里,看着她进了楼道,良久才驾车离开。
尤枝和谢承礼自从那天他将她从高铁站送回来后,又断联了。
二人好像陷入一种诡异的“冷战”中。
只是这一次尤枝不像之前一样,患得患失不安酸涩,她的心中反而莫名轻松了许多,虽然空落落的,但不会再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