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显然是公司发的,金斯娇毫无印象,她对着最后的波浪号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位“前辈”到底是哪位,跟石头里蹦出来似的。
&esp;&esp;热搜广场上倒是挺热闹的,夸她骂她的都有,也有不少营销号搬出了她早年的那些“黑料”,真真假假的铺在一块儿,曹小絮怕她伤心小声安慰,“别担心,热度就是这样的,一阵子就过去了。”
&esp;&esp;金斯娇把手机还回去,心里没特别大的感觉。
&esp;&esp;上车动身去片场时,杨晚发消息来,说是看见了热搜,也看见了那些所谓的“黑料”。她觉得抱歉,是自己拖了金斯娇的后腿,如果不是为了供自己上学金斯娇就不会有这么多难堪的过去。
&esp;&esp;等她说完了,金斯娇发过去一段话:生活费够用吗?
&esp;&esp;杨晚说够用,但金斯娇还是从卡里转了一万过去。
&esp;&esp;她生疏于情感表达,转账就成了照顾亲人的最好方式,即便这种方式过于冰冷,不具备丝毫的人情味。
&esp;&esp;杨晚没再发消息过来,金斯娇收了手机,看向隔着过廊的另一侧,雪年正在坐上翻看剧本。
&esp;&esp;车窗外大片的风景向后追奔,她穿着干净的衬衫,领口处别着一朵碎花。
&esp;&esp;那是电影设定,金斯娇的锁骨底下纹着一模一样的花朵,几天后的床戏会有它的特写镜头。
&esp;&esp;台词
&esp;&esp;快入冬,庭院里银杏叶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雪琅打电话来抱怨她妈管得严,短时间内回不了国。
&esp;&esp;“好好读你的博吧,别成天想着到处野。”雪年用指尖掸了下剧本,几片明黄的银杏叶从她膝头落下去,“二十五六的人了,稳重点。”
&esp;&esp;那头的雪琅炸毛,“我的天呢,雪女士你现在和雪太后简直一模一样,你怎么也变这么无趣了,你才三十,不是五十啊!”
&esp;&esp;雪年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眼,银行短信显示钱已经转了过去,“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现在就嫌我唠叨了?”
&esp;&esp;“谁让钱已经到账了呢,”雪琅乐得没边儿,“姐我不跟你说了,我晚上有party呢,得换衣服了。”
&esp;&esp;说完,“嘟”一声,电话挂断了。
&esp;&esp;前前后后通话时间,总计两分钟。这没良心的,打电话就为了要钱来了。
&esp;&esp;雪年失笑,收拾好心情仰头看向头顶的蓝天与银杏。
&esp;&esp;酒店靠后的庭院中央有一棵巨大银杏树,树底下还有一对长椅,遇上天气晴朗又难得休息的日子非常适合坐这儿看剧本。
&esp;&esp;自车祸之后生活节奏慢下来,这几年雪年就没这么连轴转过,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她有点累,好在电影没多久就要杀青了,到时候她可以去北边滑滑雪,正赶上合适的季节。
&esp;&esp;三十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比较尴尬的年纪,不再年轻,也算不上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