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赤条条地说出这几个字,楚伊耳根红到底。
支支吾吾半晌,“不去。”
“楚伊。”男人眉头不悦地蹙起。
想起她因疼痛折磨得在床上缩成一团,心尖便传来一阵不舒服的堵塞感,“别闹脾气。”
一股哄小孩子的语气,楚伊转身往里走。
宗砚俢微微沉了口气,走到她身旁,伸手直接拦腰将人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我不去!我没病看什么医生!”,楚伊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声音也拔高了两声。
她讨厌医院,那里弥漫着的消毒液味道,会让她想起妈妈去世那天的场景。
所以这几年来,她生病时能扛着就抗,抗不下去了,宁可叫家庭医生上门,她也不想去医院。
宗砚俢不知道她反抗的原因,只沉着脸盯着她。
见她因挣扎下而染红的俏脸,心下一动,猛然靠近。
那一瞬间,两人几乎鼻尖相贴。
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吓得楚伊僵住身体。
宗砚俢视线盯着她嘴角,那道还带着暗色痕迹的豁口。
心像是被虫子搔弄,泛着难捱的痒,喉结上下滚动。
他说,“再反抗,我就亲你了。”
楚伊被他的话吓到,但很快梗着脖子,冷冷一笑,似带着嘲弄,“好啊,你亲啊!”
说罢,她还作势朝他的唇凑去。
男人一愣,下意识地朝后仰头,错开她的触碰。
楚伊攥在男人颈后的手缓缓捏紧。
自打撕了温柔得体的样貌后,她便愈发的随意。
此刻媚眼如丝地盯着男人的绷紧的唇,“逞什么能啊宗总,五年来你……唔!”
她继续讽刺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吻瞬间堵住。
走廊的光泛着淡黄色的温柔,洒了两人一肩。
柔软的唇瓣相贴,彼此的气息更加浓郁地纠缠。
楚伊瞳孔撑大,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他亲了她?!
五年来,两人连牵手都极少有过。
那两次亲密接触事出有因。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主动亲她……
心脏跳得愈发不可遏制。
周身温度在上升,一层薄薄的汗爬上额头后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