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呗,父母有问题,自己也有问题,世界上可怜人那么多,不是也有人自立自强,没有自甘堕落吗,还有人是侠肝义胆的少年小英雄嘞。”
“哈哈。”
凌霄忍不住紧紧抱了一下花印,对方一边抖着喊肉麻一边踹他。
凌霄:“这就叫屠龙者终成恶龙,你知道小的那个为什么带着二中学生欺负林雪吗?”
花印:“为啥?”
凌霄:“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不过你也千万别出去说。”他甚至还检查了前门后门有没有人听墙角,然后谨慎地给后门上锁,二人缩在小角落里说话。
“林雪也是林叔捡的,大雪天丢在垃圾桶里,她还有个哥在聂河念书,好像不是聂中,他们一家以前住老县城,林雪办转学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出去了,按理说这种事不都瞒着小孩么,对吧,跟李志龙他家那样。”
凌霄也只有跟花印才能说这些,憋在心里不少时间,越说越快,信息量大到可怕,花印感觉到整个世界大地震。
怎么一个小小的孝山就能发生这么多事?八点档苦情伦理悬疑剧?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凶手,更是受害者。
或许是因为生活一直如此,像凌霄自己打的桌子,除非掉光最后一颗螺丝,否则都能装模作样地正常工作。
凌霄把花印的手捏来捏去:“林叔以前不知道干什么的,感觉很有故事。”他拎起小拇指用指节用力按压,手法很到位,适合跟老奶奶一起给泡椒凤爪扒皮。
花印酸爽地鬼哭狼嚎:“我听说只有赌场才会被切掉小拇——嗷嗷嗷嗷别掰断了……”
“发哥看多了吧你,弹棉花都断手指呢。轮到你了,你怎么知道李志远兄弟俩这么多事的?消息来源?”
凌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裴光磊。
花印不是上学就是排练,三点一线,那些事发生的时候他俩才刚上小学,五个石头抓子能抓一个暑假,什么偷人啊过继啊,田雨燕自然不会回家里说。
化工厂曾因为原料问题被查封,上了县里新闻,不过没倒,后来效益差才倒闭,员工走的走,散的散,旧厂址荒废后,就是流浪汉、小流氓的根据地,凌霄还见过好几辆警车消防车从门口叮咚叮咚地赶过去灭火。
花印给嘴巴上了个拉链:“我有我的线人,保密。”
“嗯,那你总得先知道他俩名字才问得到吧,我猜猜,那就是林雪,不过她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李志远的事。”
“又猜错,扣100点。”
“……现在余额多少点了,申请兑换。”
“兑换无效,余额严重不足,请用期中考成绩充值。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小预告——我见过李志远,今年。”
凌霄:“在哪啊,你没去过逢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