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ldo;罗伯特,听我说、你经历过重大的打击,找能了解你的痛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rdo;
没反应。
这时候我冒了一把险。我以为坡特(罗伯特)如果真曾经伤害甚至杀了人的话,也一定是出于迫不得已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自卫。尽管这只是猜想,但却是我手里最后的王牌了。
&ldo;罗伯特,听我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也可能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那不是件值得羞愧的事情。那只是人类的正常反应,是天生的。你明白吗?准遇到那种情况都会和你一样的。
&ldo;谁都可以原谅你做过的一切。如果你承认你能听到我的话我们可以谈一谈。我们不用谈论发生了什么,只是谈论怎么帮你克服沮丧感和自责感。可以吗?你不愿意我帮助你吗?&rdo;
我们就这样面埘面地坐了好几分钟,我在等待他的回答,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也表明他在听我述说。但是他连肌肉都不曾抽动一下。
&ldo;我会让你考虑一段时间。我们一周后再讨论这个问题怎么样?请信任我。&rdo;
没有反应。
&ldo;现在我要和你的朋友说话。&rdo;
他全身颤抖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带笑容,是坡特回来了。
&ldo;嗨,好长时间不见了,怎么样?&rdo;
我们又谈论了一些以前会面的话题,他把最细小的细节都说得分毫不差,好像身体里有个录音机一样。
我把他从催眠中唤醒。和往常一样他一点也不知道催眠时的事情。
下午在我们的讲座室开了一个研讨会,可是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在考虑增加与坡特见面机会的可能性。不幸的是,这周的周末和下周初我要在洛杉矶参加一个会议,早在半个月前就约好了,所以绝不能推掉。其实我在怀疑即使多增加几十次会面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甚至是几百次也还不一定。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姓,但我不知道这对追踪他的背景会有多大的帮助。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倒是挺鼓舞人心的:说出他的姓名意味着盔甲的破裂,也就是说,也许罗伯特准备和我合作了呢。但是离坡特&ldo;离开&rdo;的日子只有两个星期了。如果那时候还解决不了,恐怕就为时已晚了。
&ldo;他的姓是罗伯特。&rdo;开完会后我告诉吉塞拉。
&ldo;太好了!让我查查我的列表。&rdo;她上下翻动着那在计算机里打印出的长氏的失踪人员名单。
&ldo;这有一个!但是这家伙是1985年4月失踪的,而且那时他已经六十八岁了。等等!这又有一个!他是在八月失踪的!哦,不,他那时只有七岁。&rdo;她悲伤地看着我。&ldo;这是这里仅有的两个罗伯特。&rdo;
&ldo;他应该存在啊,&rdo;她哀号着,&ldo;一定应该有他的记录。我们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一个重要的线索……&rdo;
她跳了起来,在我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最后她看到了我桌子上的家庭合影。她好奇地问起我的太太,我们什么时候遇到的。当时的情景等等。我告诉了她关于我们一家的一些琐事。然后她又坐下来告诉我一些以前她没有提过的关于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在这里写出细节了。但她与许多从体育界到媒体的名人过从甚密。问题是虽然她有着无数的男友,却从来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