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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劈竹子干什么？&rdo;

&ldo;做蒸笼。&rdo;

&ldo;做蒸笼干什么？&rdo;

&ldo;蒸人头。&rdo;

&ldo;蒸人头于什么？&rdo;

&ldo;送给老妈当点心。&rdo;

他自己问，自己答，唱出了这首儿歌，他唱得高兴极了。

苦行僧居然就听他唱，等到他唱完再问：&ldo;你这次来，不是为了急着想知道这次行动的结果？&rdo;

&ldo;当然不是。&rdo;

&ldo;你也不想知道楚留香的生死？&rdo;

&ldo;我当然想知道，只不过我早就知道了。&rdo;

&ldo;你知道了什么？&rdo;

红小鬼又笑，又跳，又拍手唱起儿歌：

&ldo;飞蛾行动&rdo;开始，楚留香就已死。

他不来，早已死。

他来，还是死。

苦行憎的人、面和那双眼睛，又都隐没在灯用不到的阴影里。

&ldo;那么么你这次来，还是等着来割头的。&rdo;

&ldo;是。&rdo;

&ldo;现在已经有头可割，你还不快去？&rdo;

&ldo;谁的头？&rdo;

&ldo;你早已想割的那个头。&rdo;

&ldo;那王八的头现在已经可以去割了。&rdo;

&ldo;好的。&rdo;

红小鬼嘻嘻一笑，双臂一振，好像举起双手要投降的样子。

可是他那笑嘻嘻的眼睛里却忽然充满了杀机，连一点要投降的样子都没有。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红衫红裤里忽然发出了种很奇怪的掌音，就好像大块冰条忽然崩裂的那种掌音。

然后又是&ldo;哗啦啦&rdo;一阵响，一大票碎冰碎铁一样的东西从他衣袖裤管里掉了下来。

苦行僧的面孔和眼神，虽然都已隐没在灯光无法照到的地方，但是他脸上惊愕的表情，还是可以想得出来的。

这一场战役，眼看着随时都会结束，但是每一个卷入战斗中的人，却都在濒死的一瞬间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招数出掌，扭转乾坤，而且反置对手于死地。

火中纵跃，空中过招，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学问，重要的是在这个局面紊乱的搏战之中，胜负双方，随时都可能易位，在这种险恶的状况之下，唯有冷静才能生存。

苦行僧当然知道这一点的重要，刚才他是旁观者，现在，他好像也被推进了这个漩涡，在面对生死这一刻，不变也许就是应付万变之道。

红小鬼的儿歌，现在重又圆想起来，不禁令人有些发毛，&ldo;作蒸笼，蒸人头，送老妈，当点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