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洁点头:“你可以不在意公司的名誉,你也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你要生活吧?”
叶思北沉默下来,陶洁看着她,笑了笑:“最近找到工作了吗?”
不等叶思北说话,陶洁就开口:“找到今天就没时间来了。”
“你说,一个晚上出去陪酒、让上司送回家、欠着一大屁股债的女员工,和一个家庭美满、人品端正、有钱有势的领导,说这是强奸,谁信?哪个领导不会想,招你这样的进来,你故技重施怎么办?叶思北,你现在唯一的路,就是说出事实,坦诚道歉,然后回富强,你知不知道?”
“我就一定要待在南城吗?”
叶思北听着陶洁的威胁,故作淡定:“我可以走。”
“是啊,”陶洁摊手,“让你老公不要他的店,不要他的房子,让赵楚楚丢工作,让你父母饱受羞辱,让叶念文断了前途的走,”说着,陶洁笑了笑,“举家搬迁啊?”
叶思北说不出话。
她不开口,桌下的手紧紧捏着挎包的绳子。
陶洁将钱往她面前一推,凑近她,放低声:“叶思北,人要学会低头走捷径。拿了钱,大家皆大欢喜,不拿钱,那就是害人害己。”
叶思北目光落到钱上,她盯着钱,不说话。
她的手在桌下轻颤,脑海里全是秦南被人嗤笑,赵楚楚被开除,叶念文丢工作的场景。
可是在这些场景后面,是她服药那一晚,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拼了命想去握住手机那一刻。
那一刻提醒着她。
她活下来,不是为了卑躬屈膝的苟活。
陶洁见她看着钱不语,以为她妥协,不由得笑起来,正打算开口,就听她突然出声:“我想过低头的。”
“可是我做不到。”叶思北抬起头,看向陶洁,“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接受这份不公平,我没办法看着该受惩罚的人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我却要痛苦不堪。”
“叶思北,”陶洁气笑了,一时都忘了录音的事,带了几分威胁,“你想清楚没有?这条路不好走啊。”
“我知道。”叶思北看着她,没有半点退缩,“可总有人得走。”
“你可以威胁我,但我也告诉你,如果你们敢开除赵楚楚,这件事不会善了。我会到网上去,把所有我知道的事都公布于众。你们以为现在就是最坏的结局吗?不是。”
“叶思北你疯了?”陶洁震惊看着她,“你以为你发在网上有几个人关注?就你这种样子,人家不骂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