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两人皮笑面不笑地说着。
一旁的郑掌柜翻着眼皮子,神色带着不耐,“李诚,客套话不多说,你这香皂从哪里来的?把渠道告诉我们!”
查了两个月都查不到香皂的来源,眼看泰丰楼吸走了和乐楼不少的客源,郑掌柜心中着急。以前看不起泰丰楼,现在泰丰楼名气直逼他们三家酒楼,这让他如何坐得住。香皂的法子他们一定要拿到。
查不到就直接找李诚要!郑掌柜跋扈惯了,他就不信以他们三家酒楼的背景,从李诚这里逼不出法子来。
“郑掌柜,咱们都是经商的,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李诚看着郑掌柜,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咱们经商的都知道,进货渠道可都是保密的,怎么能找别人强、要,这可不是不行的。”
“李掌柜别见怪,郑掌柜这人脾气急了点,说错了话,他不是这个意思。”一旁的郝掌柜略带歉意地说道,“李掌柜,你也知道,咱们大兴城达官贵人遍地是。泰丰楼一个月只能拿出二三百块的香皂,肯定不够卖。有人买到,有人没买到,这不是得罪人吗?李掌柜何不把做香皂的人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他扩大生产,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嘛。”
“好东西当然是稀罕的,泰丰楼就靠这点东西用来附庸风雅了,得罪人倒是没有,京城贵人都是明理的。”李诚呵呵说着。
郑掌柜眼睛一瞪,“这么说你是不想把做香皂的人告诉我们了?”
“做人啊,得讲诚信,卖香皂给我的人家说了不准告诉其他人,我李诚是个诚信的人,自然不能做违背道义的事。郑掌柜,田掌柜,郝掌柜,香皂的渠道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卖别的东西啊!三位掌柜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出比香皂更好的东西的。”
“若是我东家一定要见到这人呢?”郑掌柜仰着头看向李诚,“我们东家对做香皂的人可是好奇的很!”
“这?田掌柜,郝掌柜,郑掌柜,你们东家再好奇做香皂的人,我也不能把人告诉你们啊。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李某不想成为失信的人。”李诚假装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威胁。
“竟然你不愿意把做香皂的人告诉我们,那我们只能去请教你的东家了!”郑掌柜哼了一声。
李诚笑道,“正巧了,李某人的东家正想和各位讨教讨教如何让酒楼长盛不衰的法子,李某人今天就回去告诉东家,他一定会盛酒迎接各位。”
郑掌柜重重地哼了一声,磨牙瞪眼,愤愤地走了。田掌柜和郝掌柜见此,也没有再多说,只是看了李诚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李诚做送客状,“慢走不送!”
郑掌柜神色很是不爽,“这李诚真是软硬不吃!”
郝掌柜摸了摸胡须,“看来,这招对他不奏效。”
田掌柜,“没想到他李诚还有这样的本事,真是小看他了!”
郑掌柜埋怨,“你之前还说他成不了气候,现在成大气候了吧?大兴城泰半个贵人都跑他那去了。不行,我要跟东家说道说道。”
田掌柜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这点小事就回去找东家,郑掌柜,你不怕你们东家觉得你没能力?”
郑掌柜心急,“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三家酒楼三足鼎立的格局就要变四足了!”
田掌柜昵了他一眼,“李诚不说,我们不会做?我看着香皂和胰子也差不多,研究研究,也不是做不出来。”
郑掌柜惊讶,“你已经叫人研究去了?这事怎么不让我一起?”
田掌柜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走了。
“欸!郝掌柜,这事你知道?”郑掌柜见田掌柜不说,赶紧问郝掌柜。
郝掌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郑掌柜,凡是都要做两手准备。”
“所以你们都在暗地里研究,就瞒着我?”郑掌柜气炸了,他还以为他们都跟自己一样等着从李诚那里逼出秘方,原来只是想让自己出头,他们在后面捡便宜!
看来不指望他们逼出香皂的方子了,他赶紧也找人研究研究。
这些年来太平楼,中和楼,和乐楼三家看着和睦相处,可私下里谁都不下落下一头,是面和心不合!
看着田郑郝三人走远,李诚又哼起了曲子。
擦着桌子的张全探了探头,“掌柜的,他们三人肯定有什么阴谋,肯定在偷偷查。”
“查呗,他们查到了也抢不过去。”之前他还担心简秋栩家的香皂法子被查出来的话会护不住,想着让宫里的姑奶奶多照应点。现在知道简秋栩认识端长平,她的法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夺了去。“再说了,能不能查到还不知道呢。”
田郑几人至今都查不到香皂的来源,这不仅是因为简家人做事谨慎,更因为简家人不贪心,并没有因为香皂贵,就大肆制造。跟这样的人家做生意,李诚心安不少。
李诚哼着曲子进了楼,也不知道简姑娘家的纸造的怎么样了?如果真的做出了好纸,他们泰丰楼也能跟着沾光了!
简氏一族的造纸厂,简方榉有些紧张地问道,“小堂妹,你觉得这次怎么样?这是成功了吗?”
抄纸台上,放着几张湿漉漉的,刚抄出来的纸。此刻参与造纸的族人都期待地等着简秋栩的回答。
简秋栩看了看台面上的纸,摇了摇头,众人神色失望了下来。